在两户人家的千恩万谢之下,老道士带着小清虚翩翩然离去。
在回道观的路上,小清虚欲言又止,明显就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的模样。
老道士注意到小清虚的表情,慈爱地摸了摸他头上形如牛鼻的可爱小发髻,说道:“你想要知道些什么?问吧。”
有了老道士的鼓励,小清虚这才直言不讳:“明明是另一个人挖了泥鬼的琉璃眼球,可是为什么泥鬼要上另一个完全与此事无关的人的身呢?”
是的,小清虚并不相信师傅对那两户人家给出的解释,他觉得其中定然还有无法直言的内情。
“因为另一个孩子的命格更为贵重一些,那泥鬼若是想要上他的身,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老道士的话像是一柄锋利的尖刀,戳穿了这件事情中弱肉强食、利益至上的本质。
“那个挖走泥鬼的琉璃眼球的孩子有官运加身,将来必定入仕。”老道士慢慢向小清虚讲着原因。
“如果泥鬼要上他的身,可能会遭到庇护着他的官运的反噬。”
“虽说上那个孩子的身,可能会因为他未曾参与而没办法立刻讨要回自己的东西,但两害相较取其轻,与其被反噬,倒还不如多等些时候。”老道士循循善诱道。
小清虚听见泥鬼这欺软怕硬的卑劣做法,不赞同地皱紧了眉头,嘴角耷拉着,显得很不高兴:“这泥鬼也太坏了,就因为怕自己手上,不去找冒犯他的人,反而连累不相干的旁人。”
老道士看见他单纯的模样,笑了笑,虽然觉得他这个年龄去学这些太早,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他调侃道:“怎么?就这么生气了?万一你以后遇见叫人更生气的情况怎么办?”
“师傅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反而用了一个这么蹩脚的理由?”小清虚不理解老道士为什么睁着眼睛说“胡话”,帮泥鬼和肇事者遮掩。
小清虚的腮帮子鼓了起来,肉肉的脸蛋一看就很好戳。
老道士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当即就伸出指头在小清虚脸上戳进一个小坑。
“那孩子因旁人受难,这旁人就欠了他一份因果,这份因果将来必定会在冥冥之中偿还。”
“我若和他们直言他遭此难是受了他人牵连,恐怕两家会因此分道扬镳,若是再闹得大一些,这份因果将来可能就还不了。”
“而因果不清,不论对谁都不是好事。”老道士摇了摇脑袋,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
“为师不告诉他们,也是不想插手这份因果,若是插手了,将来因果未偿的报应,为师也需得担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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