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温母发问。
“我今日回家时,看见他傻乎乎地蹲在别人学堂的墙根上,他不会是喜欢上读书了吧!”温父与温母在房内对坐,急急地把今日所见和盘托出,“是了!当初抓周时他一手就拿了那卷放错的诗集,虽然后来拿了木剑,得了武神赐福,可他先拿诗集这是事实,现如今,他喜文甚于武道正是印证了当初的状况!”
“惠儿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未入门,莫说是你,连我也急得不行,可武学极重悟性,说不准就是惠儿还没开窍呢!”温母安慰道。
“可是时间不等人!咱们家是军户,惠儿年满二十之后注定是要入伍的。虽然这样说有贪生怕死之嫌,可应召之时,惠儿的武道修为越高,官府安排的职位也就越高。职位高了,只要边防不出什么意外,哪怕是维持现状,惠儿便不用轻易上前线拼杀……”
“娘子,你还记得当年和我一同应召入伍的赵立吗!当初我的武道境界就比他高出一线,可谁知那一点点竟是天壤之别,他被分去了边城当小兵,而我却被安排了一个小官职,手下统领着一队小兵。最后那场仗,赵立血洒疆场,而我却因有手下护着,侥幸苟活。在战场上,手底下的人都得拼命护着上峰的安全。”
“我真的不敢想,若是惠儿……”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温父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竟是落下泪来。
温母俯身将温父环抱住,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道:“你今日撞见惠儿在学堂边上,说不准是他压力太大了在那儿放松一下心情呢。”
“若你真的怕有什么不对,大不了空闲时将他拘在身边,他往学堂去,要不你就带着他教他识字写字,便是将来应召,也不能叫他目不识丁,连上峰的命令都不认识吧!”温母建议道。
自温父温母那一夜讨论过后,没几日,温父便吩咐管家置办好小孩儿的文具,待温惠从李师傅那儿下学,便将人领到书房来,教他认字。
可温父不知道的是,每次在他教温惠认完字,让温惠在一旁小书桌上温习练字的时候,温惠写满了大字的宣纸上,总会趁人不备悄悄地发出幽光没入温惠的体内。
每次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不仅是在李师傅那儿学武产生的身体不适尽数消失,反而还隐隐觉得游刃有余。
随着温惠跟着父亲学习的渐入佳境,温惠的武道修为终于也有了可喜的进展——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处有热流涌动。
在李师傅确认过温惠的进步后,温父温母终于松了一口气。
温母也没想到自己一个随口的提议竟是误打误撞有了效果。
至此,夫妻俩越发觉得叫温惠劳逸结合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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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好在温惠武道修炼有了进展。”
“老夫始终在意之前抓周时书卷上的光,你看那些纸上也有东西进了温惠的身体里。”
“这的确是个隐患,一直没显示作用,就怕将来爆发了,防不胜防!”
“可你看温惠之前一直没有进展,是学了写字之后才有了突破,怎么不说是那些暗地里的东西帮了他呢!”
“照你怎么说,那些藏头露尾、不敢示于人前的东西竟是有助于他的喽!”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好事全叫你遇上的!只要一日没露出真面目,就得时时刻刻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