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的!”裴泽担心则乱,“一个柔弱姑娘,不可这么莽撞,难道你就不怕出事。”
再大的事也没有母亲重要,薛乔也不会说出当中缘由,只是将伞递回,“还是不要脏了公子的手。”
“阿乔!”薛母匆匆赶来,看到裴泽时,神色复杂的瞥开目光。
“不论如何,薛小姐注意身体。”踌躇片刻,裴泽忍不住开口提醒。递伞之时,他发现薛乔的手竟比男尸还要冰冷,男尸尚有余温,可薛乔的手却如冰块般。
说完,他便翻墙离开。
薛乔默然,这辈子她既然要复仇,定然不会放过杨老夫人,凭裴泽全力相护杨府的秉性,她还是离对方远些。
“到底是母亲连累了你。”看着屋内死尸,薛母叹气,如果今日女儿没有赶到,她估计凶多吉少。
薛乔摇头,“阿母,当务之急是拦住她人,若没猜错,今日之事就是门前人恶意蓄谋,我继续清理痕迹,你前去坐镇,决不能让他们进府发现尸体。”
薛母也不是傻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仅凭丫鬟也拦不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只有她这个当家主母出面,才能让那些人彻底断了心思。
本想把伞留给薛乔,可一对上女儿目光,薛母就明白了,她这个主母必须体体面面的过去。
薛母走了,后院只剩薛乔一人,她孤身回到屋内,很快又响起重物拖拽的声音,薛乔继续藏尸。
“阿礼?”另一边翻墙出来的裴泽瞧见自家小厮正趴在车窗边发愣。
“主子,你回来了。”阿礼幸灾乐祸,手指直指薛府大门口,“看,有人替我收拾这两丫鬟。”
薛府门口已堵得水泄不通,为首的王夫人捂胸哭喊,“你们两个贱妮子是不是谋害了亲主,你家夫人明明邀约我们今日上府,怎么到你们嘴里成了主母不舒服!”
“可怜薛夫人,遇人不淑!”
“真是心肠恶毒……”
“依我看,这种丫鬟必须当场杖毙。”
吃瓜群众中不乏有人煽风点火,像是要彻底定下丫鬟背主的罪名。
知蓝脸色惨白,强撑架势,牢牢抓住知晴的手,把对方护在身后,“谁敢,奴婢是平阳侯薛府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好啊,今日定要你这个恶奴吃个教训!来人,杖毙!”
不顾知蓝反抗,王夫人派人强行按压她们。
阿礼顿时惊慌,他只想两丫鬟受个教训,没想到这女人蛇蝎心肠,竟想杀人闯府,“主子,怎么办啊!”
可当他回头,马车上哪有裴泽的影子。
一回生,二回熟,裴泽再次翻墙进了薛府后院,路上瞧见薛夫人赶向大门口,嘴角淡笑,看来那丫头也不傻。
“这屋里死了多少人?”
听到熟悉的男声,薛乔一回眸竟又见到裴泽,“你怎么回来了?”
雨势渐小,昏暗的天空总算有了亮意。
裴泽轻声咳了咳,“玉佩还没还你,我也不会趁火打劫,给,先前见你衣服湿了,我拿了一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