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上楼。
沈知礼站在阳台，正抽着烟和江晚打电话。
看到温暖进屋，冲她招招手示意过去。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喉咙发疼。
但又不得不这样做。
攥拳，上前。
到他身前停下步子。
沈知礼面色不悦，嫌她没眼力见，眸光往腰带看了看。
他要在阳台。
陈婶正在院子里打扫院子，一抬头就能看到。
当着外人做这种事，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做手语：“能不能去里边？”
沈知礼皱眉，眼眸冰冷。
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什么意思。
咬住唇，慢慢矮下身子，双膝跪地上。
坚硬的地面硌的双膝发疼。
双手扶住腰带卡扣，金属材质泛着凉意。
随着咔的一声打开。
她跪在下方战战兢兢，而他面不改色地哄江晚。
张嘴。
沈知礼眸色骤然一沉，嗓子发出声音。
江晚太了解这种声音了。
他正和温暖在一起。
心针扎般疼。
她和他认识那么久，最多抱抱，连吻都没吻过。
温暖一个哑巴何德何能。
“阿礼，医生快要查房了，我准备一下，咱们晚些时候再聊。”
江晚挂电话。
温暖今天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卖力，沈知礼没忍住。
温暖嘴里顿时盛满咸腥。
重重咳起来。
唇角勾起讥讽：“吞下去，浪费一点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温暖捂住嘴，忍着恶心往嗓子里咽。
沈知礼系上腰带恢复衣冠楚楚模样。
“温暖，为了钱你真是不择手段，既然你这么喜欢钱，你出个价，我把你这辈子买断怎样？”
温暖总算全都吞下去，做手语：“先把这五万结了。”
沈知礼居高临下凝着她，脸上倏然露出灿烂的笑。
“一次五万块，你以为你谁啊，以你身份，给一百块我都嫌多。”
沈知礼说完真拿出一百块钱弯腰塞到她领口里。
这动作，是那些有钱人给小姐小费时常做的动作。
沈知礼走了，温暖起身慌忙跑向卫生间呕吐起来。
刚才吞下去的吐出。
嗓子，嘴里全是那种味。
这是她最讨厌的味道。
又反胃吐了一阵，直到开始吐水才停下。
早饭还没吃，自己不吃可以，但是不能饿到孩子。
温暖下楼，陈婶刚好进屋。
看到她脸惨白，快步过去急声问：“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温暖脸上扯出笑：“还是老毛病，没事，这会儿身上没力气，您扶我一下。”
陈婶赶紧伸手扶住她。
身体借着陈婶的力才好了些，至少双腿不发虚了。
刚才沈知礼沉着脸上车，陈婶就看出来，小两口又吵架了。
温暖有胃病的事，沈知礼恐怕还不知道。
偷偷跑到一边去给他打电话。
沈知礼这会儿还在去公司的路上。
看到是陈婶电话，毫不犹豫按下接听键。
“少爷，我刚才见少奶奶的脸惨白，状态很不好。”
“我又不是医生，她身体不好，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少奶奶不肯看医生，她说这是老胃病，养养就能好，我实在担心，要不然你找时间带少奶奶去查一下，万一要真的有问题，也好早发现早治疗。”
“她又不是没脚，有病不会自己去看？我在开车，挂了。”
沈知礼挂陈婶电话，想起温暖最近特别需要钱，而且她身子也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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