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助浦原喜助成为十二番队队长的时候,你使用了一个,现在确实还剩下两个,不过你凭什么认为这种时候,我还会答应你的要求?”
真司将斩魄刀架在夜一的脖子上面,冰冷的声音中,不惨杂任何感情。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第二个要求是,放我们离开,愿不愿意执行,就是你的事了。”
夜一闭上眼睛说道。
远处已经传来了死神攻击结界的爆炸声,显然,第一批感知到这边战斗的死神已经赶了过来。
“真司......”
此时,碎蜂也从不远处赶过来,看着真司将斩魄刀架在夜一脖子上面,她心中充满着矛盾地向真司开口道。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两边已经等于完全没有挽回的地步了。
现在就算夜一和握菱铁斋两人放弃抵抗,他们也毫无疑问会被中央四十六室认定为叛变。
碎蜂一方面不想看到自己心中最尊敬的夜一大人就这样被打上叛变的名头,然后接受中央四十六室的处罚,一方面,她也知道,假如真司真得答应了夜一的要求,那么作为明确被四十六室指派过来驻守神之间的真司,会遭受到什么待遇。
“小绫......”
气氛一时凝结,直到真司伸出右手,轻轻地将碎蜂的脸蛋捧起,同时手指在上面轻柔地抚去泪渍,“你希望看见你的夜一大人就这样接受处罚吗?”
“我......”碎蜂望着真司,嘴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
“不用在乎我,就说你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真司温柔地说道。
碎蜂没有说话,但是她微微地摇了摇头。
“小绫......”
同样的两个字,这次是从地上的夜一口中说出。
在场的四个人,都知道真司这种时候询问碎蜂这个问题是想表达什么,也都知道碎蜂这个摇头意味着什么。
“嗯......”真司将碎蜂揽进怀中,然后宠溺般地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接着便将碎蜂从身边推开,“那么,今天过后,我就只欠你一个要求了,夜一......”
话音未落,握菱铁斋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禁制被全部解除,而夜一身上那无法愈合的伤口也开始在她自己的回道下慢慢止住崩势。
真司解除了自己的卍解。
“不管怎么说,我们欠你一个大人情......”
夜一在握菱铁斋的搀扶下起身,望着真司说道。
说完,他们便准备转身走进神之间,却被真司叫住。
“你们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夜一回过头,疑惑地朝真司问道。
“将我......‘杀死’!”
真司语气平静地就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你在开什么玩笑,真司!”
碎蜂立刻朝真司喊道。
但是夜一在和真司那深邃的目光中对视里,已经知道了真司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一定要这样吗......”
可当夜一看着碎蜂脸上的复杂表情,以及后者那立刻跑到真司身边拉住真司质问的动作,她犹豫了。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和你们一样,背上叛变的罪名......
你总不会想要我和你们一起逃跑吧?
那剩下的一个要求可不够~”
夜一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真司依然可以向她露出一个笑容,那是完全不似她之前那种状态的惨笑。
不过在看到碎蜂的动作变得平缓之后,夜一知道了。
原来那个笑容不是做给她看的,而是用来给碎蜂宽心的。
【那......我就将小绫托付给你了......真司!】
夜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向碎蜂命令道:“你先从他身边离开吧,小绫。”
“夜一大人......”
“听话,小绫~”真司也朝碎蜂安慰道。
随后见碎蜂依然不愿离开,真司便也只能叫出了定胜,让后者强行将碎蜂带离了自己身边。
接着,在碎蜂的注视之下,真司朝夜一以及握菱铁斋张开了自己双臂。
高浓度压缩的灵压再次于夜一的背后和肩膀处出现,即便她此刻的状态非常不好,但是夜一依然决定给予真司应有的尊重。
“瞬哄!”
“破道,飞龙击贼震天雷炮!”
夜一和握菱铁斋几乎是同时出手。
恐怖地雷电在真司身上肆虐,而那束雷光更是直接从真司的胸口贯穿。
“真司!!!”
远处传来碎蜂悲恸的呼喊,但是她被真司的斩魄刀化形定胜,给死死控制住。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真司在夜一和握菱铁斋俩人的狂轰滥炸之下,跪倒在地,然后轰然倒下。
在其斩魄刀脱手坠地之时,控制着碎蜂的定胜也终于因为失去了来自真司的灵子供给,而陡然消失。
望着疯也似地赶到真司身旁,将其身体从血泊之中抱起的碎蜂,夜一咳嗽了一声,一只手捂着腹部再次裂开的伤口虚弱地说道:“赶紧带他去四番队吧,否则真司可能真得会死......”
碎蜂此刻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在她将真司抱起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身形忽然停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但是声音里面透露着无比的坚定:“夜一大人,等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亲手打败你的!”
夜一无言。
望着碎蜂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面,握菱铁斋才提醒道:“夜一小姐,我们该去将浦原喜助他们救出来了,我布置的那些结界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嗯......”
夜一转过身,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和碎蜂再见,便只会是敌人了。
【但愿真司不会死吧......】
夜一在心里默默祈祷。
她刚刚并没有怎么留手,只是避开了关键要害而已。
......
当真司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睁开眼望着那久违的白色天花板,真司不禁回忆起当初,在一百多年以前,他还是一名席官的时候,倒是有过好几次被送到这里的相似经历。
“你终于醒了,哥哥!”
耳畔传来天心千叶的声音,一切都和那个时候仿佛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