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一切尘埃落定。
“小黎啊，原来那些孩子并没有死，他们的精神回来后，他们便活过来了。”
“只可惜有些家属等不起，孩子的身躯早早便火化了。即便现在孩子的精神回来了，可是没有身躯的话也不好办……”
“不过，没有身躯的只是少数，大部分能够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棠黎抬头询问，“袁叔，KC798呢？”
“你问他？”袁叔有些诧异，“他和那些疯子签订了协议，身体早就被秘密处理了。”
苏棠黎：“协议？”
袁叔解释道：“他姓孟，是个调香师。简单来说，他被骗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为了活着，为了唯一的出路，所以签下了协议，销毁了身躯成为了一串数据。”
苏棠黎点点头，又问道：“那……那些没有身躯的人都变成数据了吗？”
“不小黎。”
“没有身躯的人只要肯花钱重塑身体，还是一样能活，可是签协议成为数据，就只能是一串数据了。”
“这是不可逆的。”
“这些销毁身躯的人中，没签订协议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一半一半吧。”
苏棠黎陷入了沉默。
既然是不可逆的，那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没有办法去救所有人。
现在能回来大部分人，已经是格外的幸运了。
袁叔将苏棠黎膝盖上的空饭盒收拾起来，又递给她一个苹果，“别想太多，剩下来的事交给我们大人，你平安回来就好。”
“对了，许多人想要来感谢你和那臭小子，但是袁叔帮你拒绝了。”
“现在那些人还没有落网，谁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他们的人呢？”
“滴滴——”
金属门再次打开，一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冲苏棠黎笑着点点头，又正色对袁叔道：“袁总监，又有家属过来了，您看？”
“小黎我出去接待一下他们，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袁叔交代好一切，又叫进来两名全副武装的安保，这才离开。
苏棠黎无所事事的四处端详，目光最终投向了营养舱。
那臭不可闻的香水味似乎变淡了许多。
她操控着轮椅来到营养舱旁，一股清新的香味幽幽传来。
像是森林里被蒸出水汽的晨露，又像是林间裹挟着松木香的微风……
一开始那么臭的香水，原来这么好闻吗？
“这是什么香水？”苏棠黎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
一名工作人员抬起手表跃跃欲试，“我的手表刚配了最新的香水识别功能，刚好试试！”
“识别成功。”
“香水名——万物生。”
“调香师孟齐玖所制。”
工作人员用手掌扇了扇风，闭眼嗅了嗅，“嗯……好香！”
苏棠黎愣怔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
“嗯，确实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