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笑得癫狂，“哈哈哈，所以你就认输了？甚至是想要顺从天意，任由天意的玩弄？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你这个想法，才使你无法改变天意。”
他手指李北，面色愤怒，“懦夫！杂碎！没用的蛆虫！正是你这个可耻的想法，会害死很多的人！什么是天意！你想做的，你去做，这就是天意！你不想做的，你偏要去做！这就是改变天意。”
李北陷入沉默，“你知道我？”
宁缺没有回答这个话，而是收敛住了愤怒，“你和我们不同。我们真的无法反抗。无法反抗这一切，而你却可以。因为你根本就不属于这天地。天意也约束不了你。你可知道，你改变了太多东西。”
李北茫然的看向宁缺，“我改变了什么？”
“赵康，本来被匈奴人烹食。夏荷，本来会在你封爵的那一晚，受尽凌辱自缢。夏婶，她会为了保护女儿，被一刀捅穿心脏。而那个叫许十两的孩童，会饿死在他母亲的怀里。而那个紫少龄会为了保护那对母子，头颅会被削下，悬挂在长安城墙。而李建成与李元吉二鬼，会在阴间活得很好。李婉顺会成为才女，并且嫁一个一生只爱她一个的男人。李密和窦建德会攻破玄武门，杀光除了张士贵与程处默外所有人。并且他会盘踞黑山，自称黑山老妖。”
宁缺手指李北，“你改变了他们，你改变了这一切。你让他们的人生，走向了未知。这真是太美妙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不仅知道这一切，我还知道你有个所谓的系统。”宁缺眼眸似笑非笑。
李北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宁缺究竟是何身份？
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为什么会知道我有个系统？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我真正的秘密？
李北看向宁缺，“你是圣？”
宁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李北，“你觉得你的系统是什么？是天意还是其他？”
“当然知道。”李北点了点头，“我早有猜想，我的系统有可能是人道意念。它指引着我走为人道奉献的路子。它明白，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脑海里冒出苍老的声音，“汝知道？”
李北没有回答脑海里的话。
而是看向宁缺，“你是谁？恐怕不止是金蝉子掌管色欲的雀阴魄。我若是猜想的没错，你和我的转世身一样，都是被塞了一些东西。”
他想了想，“罗睺？东皇太一，帝俊？还是红云？”
“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人？”宁缺带着欣赏的眼神打量着李北。
“只有这些人，被所谓的天意所伤，成为命中注定的败者。”李北抬起头，俯视宁缺，“你信不信，我立地成圣，代表天意消灭你。”
“我不信。”宁缺笑道：“自我介绍一下，吾名红云。”
他手指李北的脑袋，“你那个系统其实应该是我的，并且我应该才是遁去的一，而不是你。”
宁缺低头轻笑，“说起来，我应该会成为人道与天道的刽子手。将漫天神佛全部杀死。用生命将圣人全部封印。”
他抬起头，摊开双臂，“让整个天地重建。这世间在我之手，成为没有修行者的崭新世界。”
宁缺看向李北，“我应该感谢你，让我摆脱这样的命运。还是痛恨你，让我困在这个命运里面，无法挣脱。”
“所以，你打算杀我？”李北单手举天，面色淡然道：“我李北立天地大誓，屠尽仙神鬼妖佛....。”
此言一出，万万里紫气从四面八方涌到长安城。
天地巨变。
苍穹泣血。
长安城上空出现一道裂缝，就仿佛眼眸，缓缓睁开。
无数道强者的目光注视到此地。
这些目光，最低也是准圣境界。
其中还有几道圣人的目光。
可这些目光还没接触到长安城，就被无形之力击伤。
李北缓缓将手放下，“我开玩笑的。”
天地异象尽数消散。
“这是你想要的？这是你的目的？”李北冷着脸看向宁缺，“你若想杀我，我会先杀了你。”
他再度举起手掌：“我李北立下人道大誓，改变粮种，让人族无饿死之人....。”
话音未落。
天地再度巨变。
无数玄黄之气汇聚，形成万万里祥云。
数不清的人道气运凝聚成各种异兽，汇聚于长安城上。
无数道目光再度而至。
却又被无形之力击伤。
“我开玩笑的。”李北将手放了下来。
天地异象尽数消散。
李北表情淡然的看着宁缺，“这样的誓言，我能发四个。它们知道我一定能完成。我只是想以力证道，不想成为代言人。你要想杀我的话。”
他微微歪着脑袋，“确定能打得过天地第一功德圣吗？”
宁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脸一阵青一阵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