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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九歌站在书院的小山上，俯视着前院来来往往的学子，嘴角微勾，目光带着一抹戏谑，他看到有学子抱怨，有学子骂街，更看到某个学子偷跑了出去，这就是书院前院的生活。
如果说后山的师兄师弟们是各种痴的话，那前院的学子，代表着的，就是书院的活力。
“等宁缺登后山，就出去看看吧。”
这些年，除了偶尔和夫子出游之外，唯一的一次一人游，就是三年前被夫子驱赶回唐国的那一年旅行了。
虽然有路痴属性，但探索未知，不正是人类所追求的探索精神吗？
至于宁缺，等他进了二层楼之后，是生是死，就与他无关了。
他作为“老乡”，该帮的，都已经帮完了，若宁缺命不好，死了，那就是他自找的，也怪不了别人。
不知不觉间，九歌居然生出了一股洒脱的味道，或许是这段时间，跟夫子们相处久了，又加上这个世界的氛围，让他渐渐适应下来了吧。
这种心态，仿佛看破红尘，世俗一切，皆无法影响到他的心绪，他看的更远，也看得更加清晰。
他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或物牺牲自己，他有他的追求。
他并非一个冷漠的人，只是不喜欢热闹罢了。
他好像，悟了。
不知不觉间，一丝玄妙的气息从他的身体内逸散而出。
这缕气息极其细弱，如烟雾般朦胧。
九歌这时，甚至感觉到了天地元气流动的方向，它们要去哪里，又有着怎样的分布。
下一刻，九歌出现在了长安的东城城墙上。
城楼上守城的士兵见到突然出现的九歌，也是拔剑以待，但当看清来人时，也是松了口气，将武器收回。
笑话，他们这儿一帮人，还不够这位爷塞牙缝的呢！
“这就是，无距。”看着脚下的景象，九歌喃喃低语了句。
······
昊天下宋国某处。
正在做饭的李慢慢缓缓抬头，像是看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老师......”
一旁喝酒的夫子也是将酒葫芦扔到一边，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今天的酒，味道真不错。”
“是啊！”大师兄也是感慨道。
“慢慢啊！我酒都快喝完了，怎么饭还没做好？”
“快了，老师，请再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