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点呆呆傻傻的。
蒋骄忍不住用食指拍了拍角色的头。
姜晚摇头晃脑地爬起来，陡然想起敲过三道锣了，连忙抱起布枕堆到床尾，吃力地把大棉被收起来，匆匆到竹屏风后洗漱换衣服，抓起一个布包就跑出门。
来到前院，姜晚一个急刹车。
庭院里站着一位面容严肃、年过三十的端庄女人。
她沉着脸，不虞地盯着姜晚。
姜晚白嫩的小包子脸慢慢皱起来，怯怯地望着妲婆：“婆婆……”
姜怜卿声音很冷：“你又睡过头了，朝食没有了。”
姜晚抱紧怀里的布包，眼底蕴着泪光：“我错了……”
姜怜卿无动于衷，提醒她：“你要迟到了。”说完转身径直走向小楼。
“婆婆，我明天一定不会睡过头的！”姜晚鼓起勇气对妲婆的背影说。
没有得到回应，她失望地低下头，随意抹了下眼睛，又跑起来。
没多久，她风一般地冲进了小学堂。
学堂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看到姜晚进来，气氛有一秒的停滞，然后所有人该干嘛干嘛，刻意不看姜晚、也不与她搭话。
这些小孩的态度让蒋骄直皱眉。
蒋骄发现这个座位布置很奇怪。
妹妹单独一桌，就在最靠近讲台的位置，前后左右都是空地，后面四张桌子一排，有四十多个学生，年龄有大有小。
姜晚和其他学生仿佛两个世界，隔着一道无形的壁垒，但她已经习惯了。
她从布包里拿出文具刚摆好，负责授课的先生就进来了。
他先是对姜晚点头致意，姜晚起身回礼，等她坐下后，后面的学生才起身对先生行礼问好。
“坐下吧，今天要讲的是……”
先生开始授课，蒋骄郁闷了，刚刚妹妹和中年女人说话时他就发现了，游戏角色用的都是方言，跟邙谷村的村民一样的方言。
他摸索了半天游戏界面也没发现语言切换按钮，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看下去。
两节课结束后就放学了，学生们结伴离开，说说笑笑，只有姜晚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也形单影只。
还不到中午，姜晚肚子饿得咕咕叫，有两个孩子从她身边路过，从包里掏出用叶子包着的米糕。
“你娘给你做的甜米糕？”
“对啊！你又是咸的？菜干？”
“嘿嘿嘿，有一点点肉沫的！”
“哇——！”
他们走远了，姜晚摸摸自己的肚子，露出艳羡的眼神。
好饿哦。
好想要娘亲呀。
要是她也有娘亲，娘亲会不会也担心她上课会累？会不会给她做米糕垫垫肚子？
“咕咕……”回应想象的只有肚子的叫声。
姜晚脸蛋通红，有没走远的孩子听到了，对她投来奇怪的眼神，很快又收了回去，装作没听到。
姜晚抿了抿嘴唇，垂下眼快步离开学堂。
蒋骄点开朋友的微信，愤怒打字：为什么不能氪金？我要充钱！
如果这是他下属，蒋骄肯定要开骂了：都不能买食物投喂角色，这算哪门子互动养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