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5分钟，咚咚咚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林墨打开门，看着气喘吁吁，一脸憔悴的张启华，愣了一下。
“张老师，你这是……”
“林墨，你没事吧，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
张启华语气有些严厉。
“张老师，我没事，前两天看书看的有些累，就睡了一觉，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林墨挠了挠头，找了个理由，有些不好意说道。
“你……都跟你说了，要注意劳逸结合，你怎么就是不听？”
张启华带着几分责备，但语气比之前明显轻松了不少。
“张老师，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林墨挠了挠头，目带不解的看向张启华。
“那篇《一种微分中值点渐进性展开公式研究》的论文，是你发的吧？”
林墨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你发论文就发论文，干嘛要把我写成第一作者？”
“啊，张老师你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
林墨有些好笑。
“张老师，我这不也是想着你作为一作，可以和学校申请补贴嘛，张老师你不要太感动，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你拿到补贴，才能开新的项目给我研究不是？”
张启华脸一红，知道自己以项目的名义资助林墨的事，已经被自己的学生看穿了。
“那也不能……”
“张老师，左右不过是一篇论文而已，谁是一作又有什么关系，反倒是学校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啊！”
这是林墨跟系统确认过，只要这篇论文是自己写的，并发表的，至于自己是不是一作，都能拿到系统奖励，这才作出的决定。
听林墨说的轻松，好事写篇顶刊论文就跟写作文一样容易，张启华抽了抽嘴角。
“那你至少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你知道你这么做可能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吗？”
“啊，严重的后果？不至于吧？”
“哼！”
“不至于？你知道你这么做，要是被人发现，举报上去，定你一个学术舞弊、或是学术欺诈都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我倒是没什么，可是你呢，你才24岁，还年轻，你想自己的学术生涯就此终结吗？”
张启华神情严肃几分，语气带着几分严厉的说道。
“这……没这么严重吧……”
“那些学生写论文，老师拿一作的多了去了，也没见有您说的这么夸张……”
“夸张？不严重？哼！”
见林墨依旧嘻嘻哈哈，显然还没有引起重视，张启华的话不由又重了几分。
“那些人是那些人，就算这是行业潜规则，也不能改变学术不端的事实！”
“而且，你若是发本普通期刊也就罢了，未必会有人注意，可是你发的是顶刊，那可是《数学学报》！你知道从创刊到现在，国内在上面发表的论文有几篇吗？”
“八篇！”
张启华比划了个八字。
《数学学报》创刊一百多年，国内在上面发表的论文屈指可数，上一次发表还是5年前，当时引起了学界一阵轰动，连央妈都有报道，你说这么大的成果，得多少人眼红，多少人盯着，多少人见不得别人好？”
“你知道为了这篇论文，学校发了什么奖励吗？”
“直接发了二十万奖金，二十万啊，我一年的工资都还不到二十万！”
“此外，还许诺破格提拔我教授职称，还专门成立了数学研究中心，任命我为副主任，给予主任研究员待遇。”
“你知道我听到这些是什么感受吗？”
“你以为我会高兴？不，我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我的心都是颤的，因为现在捧的有多高，真相被人发现，举报出去，未来跌的就会有多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