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个子高，那个时候看上去便像十五六岁的样子。
她带着金色的假发，脸上被化上了精致的妆，那个时候她比现在瘦很多，眼睛看着比现在也大很多，像个精致的芭比娃娃。
照片上她身上的裙子与那个娃娃的裙子，一模一样。
可以说那个娃娃是完美的复制品。
若不是场景不对，那么那个时候的洛沉璃这样打扮，也顶多算是个有点叛逆的少女。
可照片上的她，眼神从一开始的局促不安，到后来的满是惶恐，甚至到最后的凄然绝望。
无不在告诉他们，在一群衣冠禽兽的老男人面前，她是多么的害怕、无助和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斌知道这次是自己办事不力。
派去南城调查洛沉璃过往的人，并没有挖出什么有用的资料。
显然是有人处理过洛沉璃在南城曾经的一切痕迹。
事隔这么多年，也给追查造成了难度。
可今天的这几张，暴露出来的几张脸，无意间给他们的调查撕开了一个口子。
张斌的手机“叮”了一声，一封针对这几张照片的调查邮件发了过来。
张斌迅速点开先浏览了一下。
看着结果，他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心疼？
有沉闷的阴霾在他胸口弥散，有种这辈子仿佛都化不开的感觉。
冰山一角，一个小女孩是怎样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来的？
“总裁，调查结果我已经转您邮箱。”
战煜沉眼眶发涩，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开了邮件。
心脏像是有一张无形的网勒住了，一点一点收紧，让他窒息。
是怎么逃出来的？他的小璃儿是怎么逃出来？
哽咽的咽了咽，战煜沉指尖颤抖地点开了邮件。
看完之后，战煜沉左手掌心捂住嘴巴，拇指摁在左侧脸颊，食指按在鼻尖上，剩下三根手指用力掐着右脸，眼睛阖上的同时眼泪从眼睛中溢出。
垂着头保持这个姿势许久，战煜沉冷声开口，“揪出这个包厢里的所有人，让他们都生不如死。”
张斌红着眼睛，“是，总裁，我这就吩咐下去。”
张斌退出去后，战煜沉颓然无力向后倚靠到椅背上。
若不是他的小璃儿摔碎了酒瓶，发了疯，若不是江砚及时出现，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江砚送小璃儿那样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战煜沉思索着洛沉璃对江砚的态度。
虽然去南城的人调查出来的东西不多，可目前来看，江砚多次出手帮过他的小璃儿。
可小璃儿对江砚的态度，并不像对待恩人的态度。
江砚目前娱乐圈的资源全断了，星辰娱乐不解禁，没有人敢冒险去用他，除非江家自己出钱投资他。
过了没一会儿，战煜沉的内线响了。
“总裁，跟着夫人的保镖刚刚上报，夫人的车子停在了集团马路对面。”
“知道了，对了，将洛远和他最近养的女人的照片，给他老婆孩子都邮寄一份。”
张斌“嗯”了一声，“是，总裁。我正想跟您请示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