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脸上多了几分不喜之色。
工藤新一板着脸，神色显得格外阴沉。
伊达航的视线始终没有从那只指向他的手上离开。
他戴上手套，然后将盒子拿了起来，对着灯光端详着。
那只手掌的手指，就像花坛里盛开的大波斯菊的花瓣似的，被染成了淡紫色。
………………
警视厅内。
“就是您的女儿失踪了，对吧？”
看着面前花甲之年的老人，伊达航的表情很是沉重。
“啊，对，对啊。”
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嘶哑：“你说的尸……女人，是年轻的女人吗？”
实在不愿说出尸体两个字，老爷子支支吾吾地问道。
他的小女儿彻夜未归。
早上看到发现断手的报道，就惴惴不安地赶到了这里。
“是的。”伊达航沉着脸点了点头，“不过是被肢解的，今天早上发现，只有一只手。”
“这……这样啊。”
老爷子想尽量保持冷静，浑浊眼中带着些许希冀：“还不能肯定就是鞠子，对吗？”
伊达航的眉毛都拧紧了。
他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个老人最后的希望。
“明白，我明白了。”
老爷子感到胸中像锥刺般的疼痛，不禁用手在胸口按了按。
把涌上心头的悲痛硬压了下去，老爷子嘴唇微颤地说道：“肢……肢解的，那样的话，不会都扔在一个地方吧？既然是肢解……肯定是分着扔吧？”
虽然只有一只右手，但看见就能知道是不是鞠子。
但是……
那只右手，如果真是鞠子的怎么办？
“现在还不能确定。”
云川的眼神有些复杂，语气温和劝慰道：“从各方面来的消息看，到现在还只发现了右手，不光身份无法确定，就连生死都不确定，请先不要把情况想得太坏。”
老爷子朝云川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把视线转向伊达航问道：“警官，虽然我年事已高，但是我还挺得住，请您直说吧。”
“那个，发现的手……有什么特征吗？”
伊达航不想看到老爷子憔悴的面容，只能低头沉声道：“请问，古川鞠子涂指甲油吗？”
闻言，老爷子的表情变得含糊起来。
“指甲油，啊，如果有约会时，好像……涂过浅色的指甲油。”
“失踪那天涂没涂过，您还记得吗？”
为了避免使用“死”或“杀人”这样的字眼儿，伊达航说得很辛苦。
老爷子有些苦恼地两手抓着头发：“是什么样子来着……穿什么衣服我还记得，是粉红色的套装，因为晚上要去玩儿，所以穿得很漂亮，可是，指甲油……”
老爷子抱着脑袋喃喃自语不断回忆着。
“她昨天给我打过电话，声音不太清晰，像是有点儿喝醉了，她挂断电话前我正好听到嘟的一声提示音……”
鞠子不打招呼就彻夜未归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急匆匆赶来警视厅的原因。
就在场面陷入沉寂时。
叮铃铃！！
老爷子的手机突然响起。
“抱歉，应该是店铺那里的事情。”
他歉意地看了眼伊达航，然后手颤抖着接通电话。
“喂。”
但下一秒，电话那边却传来一道机械的变声器声音。
“您就是古川鞠子的父亲，古川义男先生吧，你身边还有别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