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厕所门口。
苏起揉着脑袋上的包，等着沈望晴上完厕所从里面出来，有些委屈地道：“你要上厕所早说啊，打我干嘛？”
“谁让你欠揍，打你都是轻的。”沈望晴站在洗手池前弯腰洗着手，懒得看他。
“我哪欠揍了？”
“嘴。”
沈望晴头也不抬地答道，随后眯着眼侧过头来，“你这张嘴从小就这么欠吗？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怎么没被人揍死？”
“我们现代人都是很文明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点到为止，哪像你这个没开化的野蛮人……”
苏起说着继续揉着脑袋，伱妹的，刚才这一下还挺狠的，绝对夹带私货了。
“你……”
沈望晴咬牙指着他，想怼回去，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还疼吗？”她忽然笑眯眯地弯着眼睛，问道。
苏起揉着脑袋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心想这女人竟然破天荒地开始关心他了，莫不是这回看电影两人暧昧来暧昧去，终于有效果了？
“嗯，疼……”苏起思索了一下，咧起嘴，表现的很疼的样子。
沈望晴眼神关心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样呢？”
“还疼……”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哄哄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沈望晴的手顿了顿，然后……十分清脆地啪的又给了苏起一下。
“那你疼着吧。”沈望晴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
妈的，果然想多了，这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快转性子嘛。
苏起捂着另一边脑袋追了上去，恶狠狠地质问道：“靠，你又打我干什么？”
“我妈说过，扇了人一巴掌就得往另一边脸再扇一次，不然脸歪了就不好了。”沈望晴理所当然道。
“……”
我擦，打人还要对称是吧？
“我告诉你，才几分钟你就打我两回了啊！”苏起气的不行。
“我这是正当防卫！”沈望晴理直气壮。
嘿，你还正当防卫？
一提这个，苏起可就来劲了：“正当防卫是吧？来来来，我们来论一论刚才你有哪一点符合正当防卫的条件了？”
“你受到不法侵害了吗？”
“不法侵害正在进行吗？”
“我是对你不法侵害的对象吗？”
“你有什么人身财产安全受到威胁了吗？”
“……”
苏起掰着手指，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听得沈望晴有些懵圈，两眼圈圈眼。
不是，你大学学法律的吗？
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沈望晴人傻了，她就随口一说，鬼知道一个正当防卫还有这么多破条件啊？
苏起瞧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心底发笑：呵呵，让你见识见识法外狂徒张三的含金量。
“来，接着说，还有什么正当理由让我听听。”
“我……”
沈望晴憋红了脸，不知道怎么怼回去，好不容易占了次上风，结果没几分钟气势就又被他压回去了，很憋屈。
“说啊，别憋着，憋着多难受啊？”苏起得意忘形地朝她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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