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VIP病房。
昏迷不醒的霍言霆挂着水，高烧还没退下去。
顾念念在床边悉心照顾，一遍又一遍拧干湿毛巾擦拭男人身体，替他物理降温。
不知过了多久，烧退了。
霍言霆醒来的时候，顾念念已经不在了。
但他依旧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余温。
“顾念念来过？”
江寒走进病房：“何止是来过！霍总您高烧不退，顾秘书就一遍又一遍拿湿毛巾给您擦拭身子。你做噩梦，顾秘书就一直握着你手，一遍遍安抚你的情绪。”
他拍拍床头柜上的一整壶热水，“顾秘书离开时还特意交代说，生病了要多喝热水，要我盯着您把这壶热水全部喝完。”
看着桌上的热水，霍言霆仿佛能看到女人生气又碎碎念的可爱模样。
他不解的望向江寒。
“她明明已经看到了我最难堪的一面，为什么不离开？”
上次他有意带顾念念去精神病院，就是为了想逼她放弃他，逼她离开。
可没想到，她不仅没被吓到离开，反而还变得更加坚定了。
神助攻江寒：“霍总，真正爱你的人，看到你的不堪和过去是会更加心疼你，想保护你，而不是离开。”
“麻烦。”
霍言霆嘴上吐槽，可心底却多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喜悦。
他像是想起什么，问江寒。
“五年前那个晚上，顾念念拦车求救的时候，怀里是不是还抱着了个婴儿？”
情感障碍症不仅会在感情人性方面十分漠然，记忆方面也会自动删除掉不重要的记忆。
所以5年前的事，他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身为特助，江寒的记忆力自然过人。
“是的霍总。您说那个小婴儿会不会就是如今的顾瑶瑶？但如果是的话，那顾瑶瑶今年应该是5岁才对啊！”
“为什么顾秘书说她的女儿才4岁？”
他挠挠头，想不懂这件事。
霍言霆的眸子暗了暗，“江寒，查一下顾瑶瑶的信息，越快越好。”
江寒：“是，霍总。”
江寒走后，霍言霆默默把床头柜上的热水倒着一杯杯喝完。
——
另一边，老旧小区。
顾念念在半个小时前接到一个叫唐欣打来的电话，对方给了她个地址，让她来接孩子。
在房间，她看见了床上伤痕累累的霍子霖。
“这可不是我打的。”唐欣立马摆手解释。
顾瑶瑶把霍子霖托付给她，还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打电话找顾念念接走霍子霖。
她是看在小瑶瑶软萌可爱还会撒娇的份上才帮这个忙的，她可不想背上个虐待孩子的罪名。
“我知道。”顾念念十分平静的坐在床边，检查起了霍子霖的伤势。
霍子霖江城小太子爷的身份摆在那，谁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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