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的人，可比罗通要多。
如果是罗通是个人杀意的极至，那么苏定方便是军阵杀意的极至。
杀一人为罪。
屠万人为雄！
若是连灭诸国，杀的数百万。
更是雄中之雄！
但见此时，虚空杀意与雷霆交织，天空都要被分成红蓝两色。
不过此时，李恪的目光却是没有落在两分的天空之上。
对于苏定方，他有信心，区区雷劫，拦不住他。
此时，李恪的目光，正落在太极殿前，红蓝两色光芒映衬下，显得无比渺小的身影上。
长乐公主。
李丽质。
“三哥。”
李丽质双眼发红，声音沙哑。
“何事？”
李恪微微抬头，回应道。
“为什么？”
李丽质一双发红的眼睛盯着李恪。
“什么？”
李恪淡然反问。
他很清楚李丽质想要问他什么，但是他没有直接回答。
“为什么要灭长孙家和李家，为什么要囚禁父皇？”
“你明明可以不杀他们的。”
“你已经是太子了，只要再等些时日，大唐自然就会是你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李丽质望着李恪，目光倔强，似乎只要李恪不给她一个解释，她就不会离开。
沉默。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兄妹相对，相顾无言。
“你还小，有些事，等你长大，会懂的。”
最终。
李恪淡淡开口。
若是旁人质问他，他会直接下令将之抹去。
若是身边重要的臣子询问，他有一百种大道理可以讲。
可是面对李丽质的质问，他说不出，也不想说，同样没有必要说。
这个妹妹，他会拼尽全力守护好。
但有些事，他不会让李丽质知道，更不会让李丽质参与。
就如同李丽质的封号一样。
长乐。
李恪只想让她享尽人间长乐，至于大唐乃至人族，一切有他。
满天神佛的力量降临不了大唐，大唐便是属于李恪的大唐。
在这里，李恪有自信，可以给李丽质一场美好的人间长乐，让她成为真正的长乐公主。
“你就和父皇一样！”
“总是这么敷衍！”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哪怕只是一个谎话也好啊！”
听着李恪的话，李丽质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整个人转身向着太极殿之外狂奔了出去。
太极殿中，只留下李恪一个人，血色与雷霆交相闪耀，照亮了李恪的皇座皇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