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犹如被泼洒了一地的墨汁,周围漆黑一片。
“你,你是何人?”
宇文渊的酒顿时醒了大半。
他慌忙回头,可前后左右,都不见人影。
倏的,他脑门上被人套上了一口麻袋,对方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
宇文渊想要高声呼救,可对方伸手就掐住了他的咽喉。
“你敢喊一声试试。”
宇文渊只觉得脖子都快要被人拧断了。
“说,是谁指使你绑架战王府的小郡主?”
宇文渊觉得掐住他脖子的手,松了一些。
“我不认识什么小郡主。”
宇文渊不肯承认,他又不是傻子,绑架小郡主可是重罪,战王又是个以残暴出名的主,若是承认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还敢嘴硬。”
那人也没发火,宇文渊只觉得脑袋上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哗——
一盆冷水泼在宇文渊头上。
宇文渊醒来时,发现浑身凉飕飕的,他被人倒挂着,挂在寒风中。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扒光了,当真是赤条条的犹如一只白斩鸡。
他想要破口大骂,可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嘴里塞着的,正是他自己的袜子。
“你最好安静点,下头的人可不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百香院的屋顶,这个时辰,下面正热闹。”
那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上去有些沙哑,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宇文渊果然听到了一阵阵觥筹交错的声响,还有男人的调笑声和女人们的娇笑声。
宇文渊急了,想要挣扎,可又不敢,一不留神,他就要从屋顶掉下去。
“我和你无冤无仇,也不想要你的性命。可你若是不老实回答,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你也不会死,最多就摔个手断脚断的,你就无法去考试了。还有你那张迷死不少女人的小白脸,也得摔破相了。”
对方每一句话,都让宇文渊的脸色难看几分。
对于宇文渊这样的聪明人而言,死并不可怕,怕的是,半死不活。
比半死不活更可怕的,让他身败名裂。
“说吧,是谁让你绑架小郡主的?”
对方拔掉宇文渊嘴上的臭袜子。
宇文渊再没有了之前宁死不屈的骨气,寒风一吹,他冻得直打哆嗦。
“是,是我自己干的。”
“没人逼你?”
对方不信,绑着宇文渊的那条绳子猛地往下一松,宇文渊差点就尖叫出声。
“没有人,是我自愿的。我心仪董菀菀,她与我从小相识,我童生试拿了金陵第一名后,就与她联系上了。她寄人篱下,住在左相府,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她和我说过,她在战王府小郡主那受了不少委屈,我很心疼她,就想要帮她。刚好我与青云道长是好友,知道他认识一些江湖上的人,就找他商量,他就给我出了这么个主意。”
宇文渊生怕对方再松手,一口气把事情盘托了出来。
他不便出面,当时白茉叶又寄希望于他考取了功名后,能够带她离开尼姑庵,他心中厌烦白茉叶,急着想要摆脱她,就想出了这条一石二鸟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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