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对比是他最无法释怀的东西,他总是想起黄浦江边指点江山,总是想起被商界老油一眼望穿的青涩面庞。
可今天自己一隅咆哮,他却扬帆远航,对方所盘踞的这个老窝更是三窟六洞,生意都在人情之中,但身处此间的人,却又根本把不定何人何脉。
而外部环境,是全国各地光化企业的升腾,走进灯饰的海光,更像是一心抓两手、两手皆成空。
“这个地方,夏天都是蟑螂、冬天都是老鼠,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是永远不会来了。”
“春天有海鸥飞来,秋天有长鸢盘旋,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就在容士弘一怔的时候,容士毅起身坐了过去,他的双目不再是刚刚平静,一瞬之间始见波澜。
“当下的雷石光化,济王滩的人手已经被全部掏空,中亚五国拴住了他们七十多个人,北非有一个三十多人团队,还有三十多人分布在俄罗斯和波罗的海沿岸,迪拜的三十多人已经是极限。”
好不容易有了几分平复的容士弘,没想到还有一波新的羞辱,他不再说话,只见手背筋起,望向了一个杯子。
“今天这个局面多么难得,你们以为的莽是真正意义上的闯,有点才有面,要是能稳住海外光化这个盘子,面对年年月月都会出生的项目,你比我更清楚今后是怎样的盛宴!”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迪拜组完全不够,以整个海光驰援雷石,才是开疆拓土的利器!只要你离开当下的泥淖,海光可以看到很多实体、可以看到定额的标段,可见可得可博利才是生意之道,这难道不比你天上飞着许多饼一口也吃不上,更来得真实吗?”
整个海光驰援雷石,直让容士弘觉得乾坤倒转,但在隐约间,他也望见了一种从前不可想象的骇力。
“美国人日本人吃定了雷石在迪拜的单薄,他们都不用动脑子,甩出最粗糙的法子就认定雷石应付不来。”
“哥,海光是世博锻出来的队伍,也曾和雷石并肩作战。如今和雷石一起打鬼子,你还在犹豫什么?”
屋中又陷入长长的沉默,容士弘抱着手臂昂起头来,对着屋内最大的水晶吊灯,眼睛眨得缓缓。这一刻不知他在思量什么,目光如帆影闪烁,神情在风浪之下,鼓鼓息息之间,他一点也不平静。
容士毅起身离开,正在他刚要关门的时候,忽听容士弘问了出来。
“怎样能联系到苏清石。”
“打他的中东号码。”
“老二,怎样能联系到苏清石。”
“杯子下面。”
“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