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连连摆手,“我不会,我不会!”
小孩儿瞬间放开他,极其失落的“啊”了一声。
这边画面瞧起来温馨异常,王安山那边全然不是。
“戴掌柜,你这是公然藐视王法吗?”
王安山看着衙役动也不动,对戴萏雯有了忌惮。
“王县令,不如我们坐下来商议一番,你怎样可以不再来这里?”
戴萏雯让开了路,做出邀请状,这一行为让两方人都愣住了。
村长虽不明,却信任着戴萏雯,见王安山没有动,便说:“王安山,你是不敢上前吧?”
“想不到风光无限的王县令也会怕?”村民也都附和着。
王安山明白了此刻自己别无选择,面对众人的嘲讽,强作镇定,“不管你们说什么,你们今日都是犯了法……”
“王县令,既然都已经犯了,那把你杀了,岂不是无人得知了?”
戴萏雯没有再等他废话,“既然不想说,正好我也累了,县令黄泉路上……”
“够了,我倒要知道你想怎么商谈。”王安山面色早已褪去,此刻僵硬地迈着步子,进了村。
村民落在戴萏雯身后,都问着村长,“村长,我们同王安山有何说的?”
“村长,我们有戴掌柜在,害怕他个县令作甚!”
村长回到:“戴掌柜自是有她的道理,我们现在一切顺畅起来了,与官府作对始终是一件麻烦事。若戴掌柜能解决掉,于我们自然是有利的。”
戴萏雯想了直接处理掉王安山之后可能出现的情况,发现与对方讲和更省事。
避免了上面追查死因,也不必面对下一个不知怎样的县令。
“王县令请坐。”到了村长家,戴萏雯招呼了起来。
“戴掌柜真是好手段,不过来村里几日,便能做土村的主了吗?”
“王安山!戴掌柜对我们村做的好事比你做的坏事还要多,而且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出自土村,你这般,良心不会不安吗?”
村长这话想来也是压抑许久了,气到了手抖,“你个忘本的畜生!”
王安山拍桌而起,“村长?我现在这样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怎能成为如今的县令?”
“你个混蛋!”村长气得想要打人。
戴萏雯赶紧扶着村长坐下,这些纠葛从没人开口讲过。
村长缓缓坐下,第一次同戴萏雯讲出那些过往。
土村之前的农作物收成甚好,本是各家种各地,各自富裕也没错。
王安山的爹娘却是村里有名的懒惰,还想贪些小便宜,长此以往对这种模式自然不满,对村里人也起了怨念。
后面发生的事情,村人都始料未及。
又一年的大丰收之后,二人无所得,便趁夜在商议旁门左道,聊累了便直接睡了过去,谁也不知烛火是怎的被打翻的,这家的火,就那么着了一夜。
甚至连累了邻居,晨起火被灭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而彼时的王安山已离家多年,听闻是在外经商,等回来时瞧见的只剩一片废墟。
愤然离村时点了一把火,却因发现及时,未伤及一人。
“王安山,这都是你爹娘自作孽,你不在,我们也厚葬了他们,你不知感恩也罢了,为何要屡屡害我们?”村长悲叹不已。
“这都是你们一面之词!”王安山显然已不止听过一遍,此刻只剩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