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竹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凤景澜就变得油腔滑调,尽会耍无赖。
简青竹抿着嘴,半晌不说话。
凤景澜以为自己把人惹生气了,忙开口道歉,“竹儿,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看……”
啾!
他话还没说完,柔软的唇瓣突然贴了上来,猝不及防印在自己的嘴唇上。
凤景澜顿时愣住,全身都僵硬了。
两人的唇瓣一触即离。
简青竹趁着他愣神之际,快速从他怀里挣脱,几步跑到床头,踢掉鞋子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
“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竹儿……”片刻之后,凤景澜才回过神来。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把自己包成茧的简青竹,“你不是想知道木匣里面是什么吗?”
“明天再看!”简青竹闷闷的声音从“茧”里面传出来。
凤景澜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加深。他伸手扯了扯被子,声音温柔似水:“别蒙着头睡,乖。”
“茧”动了动,似在挣扎,简青竹的声音有些恼羞成怒,“你快去睡吧!别吵我!我困了!”
害羞了。
凤景澜会心一笑,决定不再闹她。
“那你睡吧。”
说完,他转身在软塌上躺下,面朝着简青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天一亮简青竹就醒了。
她没怎么睡好,一晚上都是在做梦,梦里全都是凤景澜的脸。
睁眼看到对面的人睡得正香,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害得她睡不踏实,自己却睡得这么香。
赌气似的朝对面软塌上的人扮了个鬼脸,简青竹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穿鞋。
软塌上,凤景澜睡得很沉,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下阴影,衬得他脸色越发苍白。几日的长途跋涉,令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他虽然嘴上没说,但简青竹心里是清楚的。两人都缄默不言,不想让对方为自己担心。
表面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冷心冷肺的模样,但一听说西北灾情就迫不及待地请旨前往。凤景澜这个人啊!还真是口是心非的很!
简青竹看着他明显削瘦了的脸,心里越发心疼。
“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轻声低喃了句,转身出了客房。
客栈里侍卫们都已经起来了。因为主子还在休息,所以全都放缓了脚步,尽量不弄出一点动静来。
“夫人。”见简青竹下楼,程淮安有些惊讶。
“你们忙吧,我去厨房看看,做些东西。”简青竹见侍卫们张罗着正在套车,不禁有些诧异,“谁要出去吗?”
程淮安说:“主子昨天就吩咐了,说今天启程。”他见简青竹似乎不知道这事,怕她因此同自家主子生气,忙解释道:“毕竟咱们在这客栈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今天就走?凤景澜从来没跟她提过。
简青竹心中纳罕,但也什么都没说。毕竟凤景澜有他的考量,自己只要跟着,在需要的时候帮忙就好了。
见她不说话,程淮安又道:“主子还让属下给张氏母子也安排了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