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女？”
叶承渊木然的摇了摇头。
这词，他都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苏司想到这个词，内心也是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年幼时的她，也差点因为这个缘由而丧命！
“相传古时候，有个大户人家的媳妇，一直生女孩，家主以为是女人生不出男孩，所以就休弃了她，另娶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为妻，准备生个大胖小子。”
“可不管男人怎么生，还是生不出儿子。”
“最后，这家人找到了一位高人。”
“高人说，他们家男丁子嗣较少，要想生出男孩的话，就必须得洗女。”
叶辰渊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紧皱起来。
就算他再傻，也能听出这洗女背后的含义不简单。
“所谓洗女，就是将刚刚生下来的女孩杀死。”
“可以是直接将孩子扔在水桶里淹死，也可以直接掐死，也能直接丢进水里淹死，反正只要是弄死这个女孩，就称之为洗女。”
“而据高人说言，只要洗女过后，便能生出儿子。”
叶承渊听闻，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冽的笑。
“胡说八道。”
“生男生女根本就不是女人能决定的，也不是一个洗女就能办到的。”
科学鉴定，能决定孩子性别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如果洗女之后，还是生不出男孩呢？”
叶承渊虽生气，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一直洗。”
“知道生出儿子为止。”
“蠢货！”
叶承渊忍不住骂了起来。
想到之前听何思琪那小姑娘说起马家的事。
他忽然记起那个叫马帅的，好像年近五十了，至今一个孩子都没有。
叶承渊莫名的朝苏司看去。
苏司好似看懂了他眼中的含义，点了点头：“没错，马家一直都在洗女。”
“马帅不是不能生，而是一直没生出儿子罢了。”
“他们将生出来的女儿，全都洗死了。”
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叶承渊将马家那群人，狠狠的辱骂了一番。
他忽然朝苏司看去。
此时，清晨温和的阳光洒落在苏司身上，好似给她穿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她浑身上下虽被阳光普照，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但叶承渊却还是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眼底的落寞和无奈。
叶承渊慢慢靠近苏司，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
“苏苏，你是不是……”
苏司明白叶承渊话里的意思，她摇摇头。
“不是。”
“我没有被洗。”
苏司说道这里，心里甚至还有些羡慕那些被洗去的女孩。
至少，他们从生下来就死了。
没有感知到这个世界上的恶与痛。
而她，所遭受的，比那些被洗死的女孩，更痛苦，更残忍。
叶承渊听到这话，莫名松了口气。
可当他感知到苏司眼底的痛和悲时。
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深知，苏苏遭遇的事，可能比洗女更痛苦。
叶承渊想问。
想替苏司分担。
可渡船忽然靠岸。
渡船人冷漠而又沙哑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到岸了。”
苏司听闻，便转身上岸。
叶承渊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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