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这个学派被白序选为了自己的博士结业课题。
此与伏羲同其原也。文王观太《易》九六之动,贵刚尚变,而要之以中。老氏亦察太《易》七八之正,致柔守静,而统之以大。此与文王通其宗也。孔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导斯民以仁义之教。老氏亦拟议伏羲,弥纶黄帝,冒天下以道德之化,此与孔子合其权也。此三君子者,圣人之极也。老氏皆变而通之,反而合之,研至变之机,探至精之归,斯可谓至神者矣。而王弼以为圣人与道合体,老氏未能体道,故阮籍谓之上贤亚圣之人,盖同於辅嗣。岂以老氏经世之迹未足充其所言耶?斯不然也。於戏!圣人之在世也,有有迹,有无迹。故道之不行也,或危身历聘,以天下为其忧;或藏名飞遁,示世故不能累。有迹无迹,殊途同归。斯实道义之门,非徒相反而已。然则仲尼之所以出,老氏之所以处;老氏之所以默,仲尼之所以语,盖屈伸隐显之极也。二子安能识之哉?司马迁统序众家,以道德为首,可谓知本末矣。
到了这一阶段的宗教已经摆脱了原始时期将维持目标的单一性,开始向着多元化发展。
夫物之所以生,功之所以成,必生乎无形,形由乎无名。无形无名者,万物之宗也。不温不凉,不宫不商,听之不可得而闻,视之不可得而彰,体之不可得而知,味之不可得而尝。故其为物也则混成,为象也则无形,为音也则希声,为味也则无呈。故能为品物之宗主,包通天地,靡使不经也。若温也,则不能凉矣;官也,则不能商矣。形必有所分,声必有所属。
故象而形者,非大象也;音而声者,非大音也。然则四象不形,则大象无以畅;五音不声,则大音无以至。四象形而物无所主焉,则大象畅矣;五音声而心无所适焉,则大音至矣。
故执大象则天下往,用大音则风俗移。无形畅,天下虽往,往而不能释也;希声至,风俗虽移,移而不能辩也。是故天生五物,无物为用;圣行五教,不言为化。
是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也。五物之母,不炎不寒,不柔不刚;五教之母,不皦不昧,不恩不伤。虽古今不同,时移俗易,此不变也。所谓自古及今,其名不去者也。天不以此则物不生,治不以此则功不成。故古今通,终始同。执古可以御今,证今可以知古始,始此所谓常者也。无皦昧之状,温凉之象,故知常曰明也。
物生功成,莫不由乎此,故以阅众甫也。夫奔电之疾,犹不足以一时周;御风之行,犹不足以一息期。善速在不疾,善至在不行。故可道之盛,未足以官天地;有形之极,未足以府万物。是故叹之者不能尽乎斯美,咏之者不能畅乎斯弘。名之不能当,称之不能既。名必有所分,称必有所由。有分则有不兼,有由则有不尽。
这时候的宗教已经呈现出了很明显绑定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倾向,是成熟的宗教。
不兼则大殊其真,不尽则不可以名。此可演而明也。夫道也者,取乎万物之所由也;玄也者,取乎幽冥之所出也;深也者,取乎探赜而不可究也;大也者,取乎弥纶而不可极也;远也者,取乎缅邈而不可及也;微也者,取乎幽微而不可睹也。然则道玄深大妙远之言,各有其义,未尽其极者也。然弥纶无极,不可名细;微妙无形,不可名大。是以《经》云:字之曰道,谓之曰玄,而不名也。然则言之者失其常,名之者离其真,为之则窒其性,执之则失其原矣。
是以圣人不以言为主,则不违其常;不以名为常,则不离其真;不以为为事,则不败其性;不以执为制,则不失其原矣。然则老君之文,欲辩而诘者,则失其旨也;欲名而责者,则违其义也。故其大归也,论太始之原以明自然之性;演幽冥之极以定惑罔之迷。因而不为,损而不施,崇本以息末,守母以存子;贱夫巧术,为在未有,无责於人,必求诸己。此其大要也。而法者尚乎齐同,而形以检之;名者尚乎定真,而言以正之;儒者尚乎全爱,而誉以进之;墨者尚乎俭啬,而智以立之;杂者尚乎众美,而总以行之。
但祭祀教派作为一个本质上的欺骗组织,随着时代的发展,必然会被更加先进的组织所取代。
而这更先进的思想组织,就是第四级,更为现今的宗派。
就像夏国的诸圣院,就以“诸圣共治”的先进思想代替了前朝“皇权神授”的思想,这是发展的趋势。
夫形以检物,巧伪必生;名以定物,理恕必失;誉以进物,争尚必起;矫以立物,乖违必作;杂以行物,秽乱必兴。斯皆用其子而弃其母,物失所载,未足守也。然致同涂而异至,合旨而趋乖,而学者惑其所致,迷其所趋。观其齐同则谓之法,睹其定真则谓之名,察其纯爱则谓之儒,鉴其俭啬则谓之墨,见其不系则谓之杂。
随其所鉴而正名焉,顺其所好而执意焉。故使有纷纭愤错之论,殊趋辨析之争,盖由斯矣。又其为文也,举终以证始,本始以尽终。开而弗达,导而弗牵。寻而后既其义,推而后尽其理。
善法事始以首其论,明夫会归以终其文。故使同趋而感发於事者,莫不美其兴言之始,因而演焉;异旨而独构者,莫不说其会归之征,以为证焉。
夫涂虽殊必同其归,虑虽百必均其致,而举夫归致以明至理,故使触类而思者,莫不欣其思之所应,以为得其义焉。凡物之所以存,乃反其形;功之所以克,乃反其名。夫存者不以存为存,以其不忘亡也;安者不以安为安,以其不忘危也。
故保其存者亡,不忘亡者存;安其位者危,不忘危者安。善力举秋毫,善听闻雷霆,此道之与形反也。安者实安,而曰非安之所安;存者实存,而曰非存之所存;侯王实尊,而曰非尊之所尊,皆理之大者也。名号生乎形状,称谓出乎涉求。
名号不虚生,称谓不虚出。故名号则大失其旨,称谓则未尽其极。是以谓玄,则玄之又玄;称道,则域中有四大也。
老实说,这第五级的概念就是白序自己提出的,老师的思想概念只是和前四级的宗派有些互通,这第五层是他自己想到的。
白序认为,在未来的某个时期,像诸圣这样在现在还算现今的思想也一定会迎来落伍的时期。
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会出现真正大同的世界,每个人都会成为自己思想的主人,不会再有领导者的出现,每个人都是自己身体和想法的主导者。
因为白序所说的这些太过荒谬,被无数大夏文人批判,以至于没有哪个府部愿意任他作为官,他也顺利的留在了学院里作为教书先生。
而现在,白序看着面前绘制着神性的伟大至高上帝像,开始思考这里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难点不但在于世界的封固,更严重的还是思想的封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