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笑起来：“你不是也没谈过恋爱，跟我撒娇也是手到擒来啊。”
姜汶池一愣，也笑了起来：“是哦，为什么我对着你就可以这么自然的撒娇呢？我以前，可从来没有撒过娇，从小到大，都没有这种机会。”
她说着，有些落寞的垂下了头。
秦川心疼地摸了摸她睡的有些凌乱的短发：“你在以前的世界，也没有过吗？”
姜汶池点点头：“是啊，我在那边，是孤儿。”
秦川一愣，重新将她抱进怀里，这个拥抱他用了很大力气，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以后你有我了，我会是你的爱人、家人、朋友，你想什么时候跟我撒娇都可以。”
姜汶池整张脸埋在秦川的颈窝，吸了吸鼻子，她十分喜欢他身上的气味，虽然新川的冬天总是潮湿，但秦川身上始终有着一股干燥的阳光气味，温暖，清新，令她觉得十分踏实。
“漏了一个。”
姜汶池小声嘀咕。
秦川疑惑地：“嗯？”
姜汶池扬起小脸，严肃地看着他：“你还是我最可靠的战友。”
秦川笑了起来，这个笑容灿烂的仿佛一道阳光，照暖了这个格外寒冷的冬日。
*
时隔几个月，姜汶池再见到吴敏君，震惊于她的变化，几乎有一分钟没说出话来。
吴敏君风华不再，鬓边多了一抹白，眼角也爬上了些皱纹，就连始终挺拔的脊背也微微弯了下去，走路的时候本就有些瘸的那条腿似乎更瘸了，全然看不出昔日影后的模样。
就连她的眼神，都不再凌厉，透着一种老人的暮气和迟缓。
看向姜汶池时，不再嫌弃，反而略略有些惊喜：“你今天，不忙？”
她的语气也有几分小心翼翼，短短的五个字，似乎也经过了一番斟酌。
姜汶池心中一酸，如鲠在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垂下眼睫挡住眼中的情绪，一边换鞋一边给秦川拿了双拖鞋。
好在秦川及时地将手中的礼物放在门廊的橱柜上：“是啊，今天我们队里休假，小池说回来看看伯父伯母还有小威。”
这时，听见动静的姜瀚抱着小威走了出来。
姜瀚也老了不少，成功企业家的派头似乎一夜之间全没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外孙，满脸的慈爱，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头。
看见女儿和准女婿，他明显是开心的，轻轻拍了拍怀里有些病恹恹的外孙，逗他：“小威，快看谁来了？”
小威抬起头，看见姜汶池，似乎是愣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来：“小姨！”
虽然姜汶池陪他的时间很少，但孩子似乎天然就对她有亲近感，竟主动伸手要她抱。
姜汶池抱着瘦弱的小威，鼻子泛酸。
这时，秦川突然从礼物里提出一盒药，对姜瀚和吴敏君说：“伯父伯母，这是治疗小细胞癌的特效药，虽然暂时还在临床试验阶段，但我给小威申请了名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