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纸,笼得房内一阵朦胧。即便吹灭了烛火,还是能够借着半轮月色瞧见榻上女子恬静的睡容。
棒梗们三个人就这样盯着何雨柱的睡相盯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何雨柱除了变幻几个睡姿之外,看不出一点儿端倪。
棒梗撑着头,灵光乍现:“难不成这‘浮生溯回‘也分公母?咱们这面是个公的?要不怎么让咱看这美人睡颜看了这么久。不对,是看半张睡颜看了这么久。”
随后有些不甘心地补充道:“何雨柱怎么睡觉也不摘了面纱啊,太听话了点。”
阿伞皮笑肉不笑:“子隐你想象力可不要太丰富了。”
许是棒梗们的对话被这宝贝听到了,为了证明它是面不分公母的镜子,再转头时,便见白玉笛房内的纸窗上有道黑影一闪而过,与此同时,榻上的女子猛地睁开双眸。
下一刻,已出现在一片枯树林里。
何雨柱踏着碎雪交织的荒草不紧不慢地走着,清明的双眼却在枯树间来回搜寻。
“是不是何雨柱爹娘来找何雨柱了?”
这次棒梗换了个目标,问了身旁久未发言的梅旋。
何雨柱蹙眉看着画面,似在思索,半晌,摇头道:“方才瞧着纸窗上映过来的黑影,应是一个人。身形看起来,也不像是白渊夫妇。”
何雨柱沉吟了一会儿,道:“可感觉却不似凡人,约莫也是个灵物罢。”
何雨柱话音刚落,就见镜中白玉笛蓦地顿住了脚步,眼睛在四周快速扫视一圈,头突然向左侧一偏。一道黑影从何雨柱右侧携着破风之势急急攻向何雨柱。
本应抓伤何雨柱脸的爪子,被何雨柱这一偏头,不得不擦着何雨柱的发丝扑了个空。不过它还算敏捷,只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
又调转过来袭击何雨柱。残月缓移,棒梗终于看清攻向何雨柱这团白花花的东西其实是只兔子,这通体雪白的兔子,额前的一撮茸毛竟是鲜红胜血。
白玉笛不还招,也不逃跑,只立于原地偏头侧身的闪避着这只怪兔子的攻势,好像有意要捉弄它或是累垮它,搞得这只兔子每次攻击都会扑空,着实狼狈。
斗了有半盏茶的功夫,这只怪兔子被逼得有些恼羞成怒,似乎在绝境下也激发了智慧,它调转过身子,直直攻向白玉笛的面门,让何雨柱避无可避。
白玉笛瞳孔一缩,脚掌离地,只用脚尖在荒草上滑动后移,发丝在夜空中飞舞起来,加之何雨柱露在外面的冰冷眼眸,和漂亮的滑行功夫,真是说不出的摄人心魂。
这怪兔子速度增快,何雨柱也速度增快,且永远比它快出个小半步,让它的爪子维持在何雨柱面门三寸,就是不能如意抓到何雨柱。
何雨柱眼里漫过一层笑意,滑至一棵树前时,身子一偏,那怪兔子没想到何雨柱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惯性使然地往前冲,‘砰‘地一声,撞到了何雨柱身后树干上。
四肢趴在树干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滑了下来。幻化成了一个黄衣少女。这姑娘看上去却比棒梗还要小上两岁,一脸的稚气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