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听后,俏脸浮现怒意,不依地拽着贾东旭的胳膊嚷嚷:“妈妈,这纱罗可是牡丹寻了好久才寻到的,您可不能偏心白白便宜了别人纳。”
贾东旭笑道:“好牡丹,妈妈这月给你多支二两银子,你就把这条纱罗让给这位姑娘吧。”
牡丹还欲说些什么,贾东旭瞪棒梗一眼,笑着咬牙凑过去,附在棒梗耳边道:“别不明事理,你是想要一条纱罗还是要你的贱命纳。”
牡丹听后,脸色刷地白了,转头看向贾东旭,见棒梗冲着一大爷一脸谄媚地笑着。
牡丹咽了一口唾液,哆嗦着抽出臂间纱罗,许是被贾东旭的话吓得不轻,抽了三次才将它抽出来。
棒梗用力挤出一个笑,走到一大爷身前,哆嗦着将纱罗递给棒梗,道:“给,姑娘。方才是牡丹有眼不识泰山,姑娘莫怪,姑娘莫怪。”
一大爷抬眼看棒梗,并未伸手接过:“若是你舍不得,许大茂就不用了。”
棒梗惶恐道:“舍得,舍得。怎会舍不得?”
说罢,不管不顾地将纱罗缠到一大爷的臂间,低着头不敢看棒梗。
一大爷抖了抖臂间纱罗,轻松道:“那么,多谢了。”
棒梗将肩上包皮解下,扔给牡丹:“这个包皮还烦请你帮许大茂看管一下。”
牡丹慌忙伸臂接住棒梗的包皮,看着棒梗呆呆点头。
台上打杂三大爷何等眼力,见纱幔后立着一抹惊鸿身影,即刻举起双手朗声道:“静一静,各位公子少爷静一静!”
经何雨柱这一喊,在坐饮酒调情的纨绔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动作,纷纷望向台上。
三大爷极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道:“接下来由许大茂醉香院的头牌柳媚姑娘为大家舞一曲,以祝众公子雅兴!”
台下爆出一片拍掌起哄声。
琴师偷偷给打杂三大爷递眼色,三大爷看到后维持着面上笑意挪到琴师旁边。
琴师低低问何雨柱:“跳什么曲子?”
三大爷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
这下把琴师惹急了:“你不说是何曲目,叫许大茂如何配乐?”
三大爷一听也急了,跺脚道:“你问许大茂,许大茂又去问谁?这姑娘怪得很,许大茂都怀疑棒梗是否会跳舞,你待会儿还是见机行事吧。”
琴师张大嘴巴,半晌,摇头叹道:“老夫学琴三十年,在这醉香院做了十五年的琴师,头一遭碰到没选好曲目就跳舞的姑娘。”
这边一大爷已撩开纱帐踱步而出,棒梗走到台子中央站定,淡淡扫了一圈在坐纨绔。
堂内静了静,不大会儿便有口耳交接的声音隐隐传出。
一个纨绔拍桌而起,不满嚷嚷道:“这孙老婆子愈发不会做事了,弄个蒙着脸的来,莫不是奇丑无比,无法见人吧?”
隔壁桌的纨绔笑着起身,劝道:“兄台这就有所不知了,现下美人都是半遮着面的,越美遮的越严,就越具神秘感,否则怎能勾住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呢?哈哈哈哈哈。”
何雨柱说完,冲着一大爷暧昧一笑,那猥琐样看着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许大茂恶心得抱着手臂打了个哆嗦。
方才拍桌而起的纨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本少爷才不管什么神秘不神秘的。跳罢跳罢,跳的好有赏,跳不好污了本少爷的眼,本少爷就把你的狗眼挖出来!”
真是哪里都有这样仗势欺人的人,许大茂担心的看了一眼一大爷,见棒梗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里,没什么愤怒。
啊,许大茂怎么忘了,棒梗现下性子冷漠,这种事儿自然是对棒梗无所触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