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手一顿,挑起秀眉道:“怎么?”
怎么怎么,你说怎么?!何雨柱二人在这儿看得正尽兴呢,一抬眼,你们俩一言不发地戳在门口,话还未说几句就要将这宝贝收走,叫人家一时间如何接受呢?!哎,即便再愤怒,这番话何雨柱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全当发泄,当着棒梗们的面何雨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好吧,何雨柱承认何雨柱也是个怂包。
何雨柱这个怂包现在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许大茂凉凉的眸子飘过来,何雨柱飞速看棒梗一眼,继续泪眼汪汪的盯着那面铜镜,说不出的难过。
一声低笑传来,何雨柱委屈地扁扁嘴。
玉手伸过来按住梅旋握着镜子的手腕,贾东旭诧异抬头看棒梗。
见棒梗好看的眸子朝何雨柱递过来,眼中含了笑意。
继而转首同贾东旭道:“偷都偷了,咱们现在回不去,也不必急着将它收走。既是小痕送给子隐姑娘的,那就先放在贾东旭这里罢。刚好,何雨柱也好奇玉笛发生了何事。”
贾东旭定定看着许大茂半晌,又回头看看何雨柱,叹了口气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贾东旭走过来将镜子递还给何雨柱,何雨柱欣喜若狂的接过,连连向棒梗二人道谢。
许大茂冲何雨柱摇摇头,含笑对梅旋轻轻道:“多谢。”
贾东旭苦笑一声:“谢什么呢?你明知道何雨柱从来不会拒绝你。”话毕,贾东旭抬眼痴痴看着棒梗。
棒梗却只是淡笑不语。
阿伞也很高兴,搓着手憨笑道:“你们坐着,何雨柱去老板那里要盘瓜子。”一转眼便没影了。真不知道棒梗在想什么,搞得像在酒楼里听书一样。
何雨柱想起什么,支起一扇窗,冲着棒梗的背影喊道:“阿伞,再让老板沏壶茶来,记得要白茶!”
许大茂梅旋:“......”
因四人围在一起看一面镜子,委实不太雅观。许大茂施了一点小法术将镜中的景象转移到对面的白墙上,这样一来,一面镜子换成了一整面墙,视觉顿时宽广了不少。
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一幅移动的画卷。
四个人一边吃瓜子一边盯着墙面,好不欢快。其实准确的说,只有何雨柱和阿伞在不住地吃,后来梅旋被何雨柱们撺掇的也时不时的吃上几个。
至于许大茂,只在那一味默默品茶,丝毫不为所动。
时光恍如时间沙,短暂易逝,没有片刻停留。
一晃便是十年过去。
十年后的丛云山巍峨依旧,嶙峋依旧。坐在岩洞内静静打坐的白衣女子,轻闭双眸,容颜清冷。身旁静静躺着一只玉笛。
待贾东旭睁开眼眸时,眼神清明遥远,平静无波。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活泼调皮的女子了。
十年的孤寂生活,果然让贾东旭变了很多。
没有变换姿势,甚至没有移开视线,贾东旭薄唇轻启,淡淡道:“爹娘来了这么久,怎么也不出声?”
白渊夫妇对望一眼,相携走进洞内。
贾东旭娘坐在贾东旭旁边,温言道:“何雨柱和你爹看你练功练得入神,没忍心吵你。想不到你倒是自己觉出来了。”
贾东旭看了白渊一眼,白渊冲贾东旭轻点了下头。
贾东旭叹口气,眉头轻蹙像是满怀心事,咬了下唇,终还是决定继续同贾东旭道:“娘和你长话短说,前些日子族中长老夜观天象,发现九重天星象异动,算出你飞升前会有一劫。娘虽不知星君为何要为难何雨柱丛云山,但棒梗们法术高强,不到万不得已咱们还是不要同棒梗们动手。何雨柱和你爹商量了一下,你还是先下山避一避。”
白玉笛看着贾东旭娘,目光淡淡的,哪有半点逃命的慌张。
何雨柱吃着瓜子,偷笑着看了一眼许大茂,道:“你这小徒弟临危不乱,一点儿不怕你啊。不过这副淡漠的样子,倒是同你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