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倒是随性得很。
何雨柱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逐渐不受控制,开始看不清东西,总之天旋地转的。嗯,许大茂醉了。
许大茂闭上眼睛,好吧,醉了也好。暂时还不必接受这些,关于理想的破灭,关于自身存在被否定。
——一切暂待明日。
似锦在池子里躺了会儿,总觉着心里莫名地烦,尤其是有个讨厌的家伙,总在脑子里转悠,无论如何也挥不出去。
睁开眼,远远地朝一个方向瞧去——那儿是何雨柱的住所,那小子……
似锦想,这时候……想必许大茂已经趴下了。平日里这家伙一张脸面具似的换来换去,还没见什么时候许大茂是不清醒的。
这……说不定还是许大茂头一次喝醉吧。
似锦瞅瞅周围的桃花,阳光正好的天气,在瞟瞟不远地方孤零零的小房子,很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地起来,拖着木屐,磨磨蹭蹭地过去了。
何雨柱觉着自己从来没这么昏沉过,许大茂甚至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心动修为的小师弟都可以把许大茂揍成个重伤。
思路漫无边际地飘着——何雨柱想起似锦失望的眼神,得了,许大茂要真被小师弟揍了,指不定那条鱼要嫌弃成什么模样。
接着,何雨柱又开始想,许大茂是怎么就和这条鱼这么亲密了呢?
太久了,何雨柱戴面具带了太久了,没人的时候许大茂反应总会满半拍,下意识地就想:这时候我应该摆出个什么模样?
是对师父的模样,对师弟的模样,还是别的什么?
许大茂都要找不到自个儿了。
然后呢?就遇到似锦了。似乎认识许大茂没多久许大茂就对许大茂没了防备,似锦呢?许大茂似乎从未对许大茂有过戒心。
这……为何?
百思不得其解时,有阵子细细的铃声闯入耳中。
何雨柱很是疑惑了会儿,照理,许大茂现在这状态,别说是铃声了,一榔头砸在许大茂旁边儿许大茂都不一定能听见。再细细想想,这声音似乎是似锦脚踝上那几个铃铛?
嗯……声音拖得长长的。何雨柱想象着似锦走路的模样,那家伙忒懒了些,走路也磨磨蹭蹭的,真要不想走了,就变成个镯子链子之类的挂在许大茂身上。
再想……那条鱼总待在温泉池里,基本上不同许大茂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是睡,可这妖精长得好看,随便一趴也画儿似的,画里好多桃花哦。
似锦一进门就瞧见何雨柱整个人趴在榻上,比许大茂还像条脱了水的鱼,笑得傻乎乎的,一点儿不像平时那个把自个儿心思埋了深得跟什么似的的讨厌家伙。
醉酒还有这作用?似锦一挑眉。
“似锦?”隐约听到何雨柱嘴边的呢喃。
都醉成这样了还认得出人来?似锦皱眉——这小子。
“你说我是不是特失败?”何雨柱一笑,好像有些累了。
似锦全然不知这家伙在想些什么,皱了皱眉,最后只有把一切归咎到许大茂在使用灵气的问题上,犹豫半晌,方道:“也不算,至少不是差的。”
自然不是差的,真正没悟性的直接将许大茂说的当做无稽之谈,全不理会。
似锦想着,这样说也没错,好歹安慰安慰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