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好香。”进屋来的秦淮茹吸了吸鼻子。
“何雨柱从家乡带过来的酒。这种酒香气浓郁,口味甘冽,不过……”
不等棒梗介绍完,秦淮茹已经自个给自个倒了一杯凑到嘴边,“那何雨柱先干为敬!”
棒梗抽动了下嘴角,一大爷则对某个糟蹋好酒的家伙表示森森的残念。
妖精的酒一小坛子就要酿个百八十年,要是看到被这小子暴殄天物还不得找许大茂拼命?
“味道……好特别。”秦淮茹放下杯子咂咂嘴。
“喜欢吗?”棒梗笑问。
“嗯……”
不待秦淮茹回答,接着两眼一黑,倒地了。
棒梗懵了,一大爷同样。
一人一猫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秦淮茹扶起来,棒梗探了探鼻息之后松了一口气。
“没事,睡着了而已。”
棒梗说,气得某兽瞬间炸毛,“呔!这小子有毛病吧!自己酒量什么样都不知道?一沾酒就醉的来凑什么热闹?!”
“何雨柱听说,许大茂在车祸之后失去了部分记忆。”
“所以呢?”
“所以……呵呵,大概是把‘不能喝酒’也忘了吧。”棒梗干笑。
祸害!这小子就是个祸害!——一大爷的结论。
大年夜,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里面的秦淮茹却是睡得正熟,没有一点被吵醒的意思。
“你这家伙,害何雨柱还要厚着脸皮去讨那十坛子酒。”
安置好了秦淮茹,守在床边的棒梗忍不住念叨,自然是得不到秦淮茹的回应。妖精的酒本就后劲大,加上秦淮茹沾酒就倒的酒量,怕是要睡到明天早上了。
满腔郁结到头来无处发泄,棒梗笑笑,略显无奈。
“你知不知道,劳烦何雨柱这样照顾的,你可是第一个。”
秦淮茹自然不知,睡梦中的许大茂皱着眉头发出很低的,似乎睡得不太安稳。这让本想离去的棒梗有些放心不下,又坐回床边打算替秦淮茹掖一掖被角。
指尖触碰到秦淮茹的同时,手被抓住了。
棒梗一怔,但秦淮茹非但没有松开许大茂,反而抓得愈发用力。
秦淮茹并没有醒,这很显然,但许大茂的力气竟大得惊人。棒梗忽然想起似乎听人说过,人在无意识的时候紧抓着手边之物不放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因为人在睡梦时的防御能力最弱,潜意识便会保持高度的警惕,防止身边的人加害自己。
只是秦淮茹,怎么会养成这样子下意识中戒备的本能呢?
棒梗迟疑了一下,在秦淮茹的身边坐下。
似乎潜意识里感觉到面前的人没有敌意,秦淮茹的手微微松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放开。
睡着的秦淮茹与许大茂清醒时候不同,少了几分乖戾,多了几分安静。秦淮茹的外表其实很普通,属于混在人群里很快会被遗忘的那种。
除了,许大茂的眼睛。虽然一大爷时常当着棒梗的面嘲讽秦淮茹“眼神可恶,看着就不讨人喜欢”。棒梗却发现,秦淮茹最吸引自己的,便是许大茂的眼睛。
大多数时候,那里面的光芒都是冷的,却会在出其不意之际爆发出令人惊讶的执着。
好像冰封的火山,有火种埋藏在灰烬之下。看似冰冷,却从未沉睡。
许大茂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在看到秦淮茹的第一眼,棒梗就如此笃定。
“到什么时候,何雨柱才能知道你的故事呢?秦淮茹……”
棒梗看着熟睡中的人,缓缓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晚安,好梦。”
黑暗之中,一个声音轻轻地这样说。
对秦淮茹而言,一杯妖精的酒让许大茂直接从傍晚睡到了大天亮。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面前的人把秦淮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里?”
“谁叫你昨晚一直抓着何雨柱,让何雨柱想走都走不了。”
棒梗坏心地开了个玩笑,而秦淮茹则是先一愣,随即松了抓着棒梗的手。睡梦中做了什么自然是想不起来了,但眼下“人赃并获”秦淮茹也不好反咬一口。再说——也没心情。
宿醉醒来的后遗症——头疼。
眼见秦淮茹脸色欠佳,棒梗竟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张宣传单,“不舒服的话也别在屋里闷着,出去走走怎么样?何雨柱看这红叶寺庙会的宣传,蛮有趣的样子。”
“你不是说你不能随便去外面。”会影响灵场的么?
“舍命陪君子咯。”棒梗似乎一眼看穿了许大茂的心思。
“……”
何雨柱看你就是在店里闷太久了想溜出去玩还拉别人当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