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珺立即打断道:“柳香凝的父亲,朕知道了,这是父皇答应你的,不算朕的赏赐。”
贾蓉心中微微错愕,刘珺竟然知道柳香凝的事,不过也是应该的,毕竟刘珺是锦衣卫的头头,那柳香凝在自己家中的事……
贾蓉抬头往龙椅上一望,分辨不出刘珺此时的表情,又垂下头。
“臣倒是想请陛下赐婚。”
“赐婚?”刘珺心头一喜,她虽然想过两人的婚事,可没想过要大张旗鼓的办,还要传旨天下,难道他想通了,要休掉正妻,进入自己的内宫?
却听贾蓉接下来的话,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我府上有多位姑娘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我该担起这份责任来,纳她们入门,可又不想以妾室的身份举行婚礼。”
“三书六聘,明媒正娶都不想缺了,若是亏待了她们,那臣内心多有不忍。要是陛下能为臣赐婚,按照正妻的礼制来操办婚礼……”
话还没说完,就听龙椅上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多位?有几位?”
贾蓉内心抽搐了一下,躬身回道:“三位。”
“三位?那你想一起娶三位女子过门不成?”
贾蓉想想林妹妹虽然和他没有夫妻之实,但自己也被看光过了,按照此世的礼节,也该负起责任才是。
而且江南这一路,林妹妹自然是最在意的那一个,如今又追到东府来,成日里说着婚事婚事,贾蓉还是能看得出她的小心思,等着自己开口呢。
林如海也放任着她来东府里住,自然是不可能会反对的。
“臣想先娶一位,而后再一并娶三位,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刘珺一听事情还有转机,自己确实与贾蓉相识时间过于晚了,自己也多次听闻过,他们夫妻情投意合,他的发妻又是个贤内助,让他休妻有些太为人所难了,那在所有人之前与她操办,倒是也不差。
“哦?是哪个女子这么受你重视,要在你府上那三位姑娘之前操办婚事?”
刘珺的语气一改方才的冰冷,似是还有些调笑的意味在里面。
贾蓉念着心中所想,老实答道:“是户部侍郎林如海的爱女林黛玉,林妹妹与我相识已久,在扬州府互生情愫,应算是情投意合,恳请陛下能降旨赐婚。”
刘珺就差扯下冠冕给贾蓉一个大大的白眼。
“呵,她真是好福气啊。你也与她行过房事了?”
贾蓉摇摇头,“还没有。”
刘珺似是找到缺口一般,继续质问贾蓉,“那你就知道人家姑娘非要嫁你不可?若是朕这圣旨一出,人家不愿意呢?岂不是坏了人家的事?”
贾蓉抬起头,脸上浮现诧异,“陛下圣旨,哪有人会违抗?”
刘珺面上的表情一呆,是真被贾蓉噎住了,确实她赐婚还能有人违抗不成。
“你上前来。”
刘珺语气一冷,发出一道命令。
“臣不敢。”
贾蓉现在就站在石阶下方,再往上去就是登石阶到龙椅旁了,于礼来讲他走上去可是冒犯圣尊,而且要是一旦被来往宫人看见,往后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时候你怎么不说抗旨的事了?”
刘珺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如今是两人独处,贾蓉只好先让刘珺满意了。
抬起腿一阶阶走到龙椅旁,再躬身道:“陛下有事吩咐?”
此情此景,让贾蓉觉得自己不像是右丞相,更像个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