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混进去偷东西？”
听完亚伊尔的计划后，小且放下手里的筷子，靠在椅子上向后仰去。
这是第几次了来着？
“没错。”亚伊尔撇了撇嘴：“毕竟我们可没有跟他们硬碰硬的能力，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恩利重工的黑料证据拿到手，以此作为威胁来换取生机。”
小且相当认同地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而眯起了眼睛。
“猎手团队的切卡告诉我他想为贫民窟的人们谋取应得的利益，所以我才会来找你。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好像没看出你有着方面的想法呢。”
“这个嘛……”
面对小且审视的目光，亚伊尔显得有些局促。
为了缓解气氛，他只能用尴尬的大笑错开视线，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实话实说吧，我可没他那么高尚。”亚伊尔收起笑容，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我们是同伴，但我和他的想法现在可完全不同。或者说，灯红酒绿的生活已经消磨掉了辉煌的意志，已经让我彻底堕落了吧。”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而后一饮而尽，就这么垂着头不敢和小且对视。
周边的人也全都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二人身上，气氛压抑到可怕。
“在内城区混了这么久，恩利重工是什么水平我可比外面那帮人清楚的多。外面那帮人的喉咙已经被彻底卡死了，一辈子都不可能翻身的。”
“所以你还没告诉他你的真实想法？”
“他们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就指望着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支撑着自己活下去呢。要是把事实告诉他们的话，情况恐怕只会更糟吧。”
亚伊尔苦笑着摇了摇头，后仰身体靠上沙发。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烟盒，冲着小且晃了晃。
“托你的福，我现在怪难受的，不介意我来一根吧？”
“你随意。”
小且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
“多谢理解。”
亚伊尔点燃香烟，猛吸一口，随后扬起脑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电灯。
他举起夹着烟的手，无力地挥了几下，周边的手下们见状也都很识相的离开了。
等到偌大的餐厅内只留下他和小且两个人的时候，沉默许久的亚伊尔才总算是再度开口道：“虽然说起来可能有点自夸的意思，不过我很多时候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法子往外面运点物资，亦或是通过一些小手段拉几个贫民窟的人下来。虽然微不足道，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毕竟我也来自贫民窟，和外面的人一个鸟样，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小且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看着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小小地叹了口气。
“工资的话要照付哦，我可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人。”
……
“下周三上午，恩利重工有一个外交活动，主要是展览和推销自己新推出的产品，那是个混进去的好机会。”
佩娜缩起身子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一阵敲动，有关恩利重工的展览会的新闻和相关情报便全都被轻松调了出来。
“周三啊……”
小且站在一边，仰头望着贴在墙壁上的涂鸦：“还有四五天的准备时间，足够了。”
这是佩娜的房间，为了方便商议不久后的活动以及促进二人的关系和合作效率，这几天小且就和她住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