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祁欢看他不紧不慢地清洗碗筷,微微弓着身子,膝盖处隐隐若现地淡淡褶皱,“你的腿需要擦药吗?”
“不用。”
他把清洗干净的碗碟放回原处淡淡一笑,“欢欢,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但祁欢脑海里还是闪过响的那一声,她不放心地说道:“我看看。”
他唇角上斜,擦着手上的水渍,视线看向她:“想看我就直说。”
祁欢睨了他一眼,从厨房来到客厅:“医药箱在哪?”
裴之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口:“电视下边的柜子里。”
祁欢取出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翻找棉签碘酒,拿出它们她坐在沙发上招呼:“过来。”
裴之乖巧地走过去。
他穿的黑色的西装裤,撩开裤腿,她看到他膝盖上一大片的淤青几道脱了皮的红痕。
她细长的睫毛闪了闪,转身拧开碘酒的瓶盖,棉签蘸取了一些转而抹在他伤口上。
他无所谓地笑笑,“小磕伤而已,没事。”
这种小擦伤对他来说确实不严重,只是祁欢头一回对他这么在意。
祁欢淡淡嗯了声,但手上消毒的动作没停。
似乎他内心的愉悦传达染得他喉骨都噙着低笑,他的眸光追随着她:“你刚好在车上喊我什么?”
那一声呼唤是她自己都没料到的,虽然和顾司寒结婚了一段时间,外人也总说顾司寒是她老公,但她从未喊过他。
而裴之,她也不知怎的,大抵是内心的声音却没想到嘴巴会更快地脱口而出。
她含糊道,眉头微皱:“什么?”
见她装傻,他也不急着拆穿,反而慢条斯理地开口:“没关系的欢欢,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