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你现在过去也还来得及。”慕容斗开口道。
“他们不会打起来,应该说他们会约定一个日子。”
“上官家?”
“嗯,令孤子前辈过往行事来看是对剑心诚之人,不会拒绝颜青问剑,但上官傲在城里。”
“颜青性子再张狂,可背后算计之人不想惹上官家,审时度势,会给上官家一个面子。”
“颜青年纪与令孤子相差太大,看他口气,不像请教?倒像是分生死。”
“千万不要小看颜青在剑道上的资质多好,别被他剑者的傲气所欺骗,其天赋乃当今江湖绝佳。”
“他少在人前显露自家剑法,见过他使剑的人大多死了。”
“为人所知的少少几次,杀得人无不是臭名昭着的高手,因此获得了江湖前辈的称赞,连我眼高于顶的叔父也不吝美词。”
“听说各家追捕武贼田乾,是颜青给了他绝杀一剑,当时有萧家人在。”
“我问过一位见识过其剑术的族人,他神情凝重,不愿说。”
“言说颜青的剑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境界宗师翘楚。”萧禄说起搜集到的颜青消息,犹豫道。
“还有传闻说他是替暗界干活的绝顶杀手,一剑无生。”
赵信回道:“一剑无生,暗界三年前新晋金牌杀手,十八次暗杀,无一失手,被杀之人有大豪,大官,掌门,帮主,江湖该杀,不该杀的他都做了,活得好好的,其剑术不输十大剑客。”
“江湖传闻本不足信,可颜青的剑术师承不明,行事亦正亦邪,不与外人往来,惹人怀疑?”
“没有真凭实据谁信,再说剑妖的剑又不是不利?”
“以颜青的剑术想要什么得不到,为什么要和暗界那群疯子扯上关系?”
“我会叫人盯着颜青,这两人的交手我不想错过。”
赵信走在路上,郑重道:“你知道枯荣寺也来人了。”
“谁?”
“你不是一直想见一面的那名老僧,他下山了。”
“他佛家隐世高人也来了,日夜在枯荣寺中苦修,不闻江湖事,什么事惊动他。”
“家父说这位无名老僧精通佛法,实乃佛界之无名高人,半生坐在枯荣寺后山参禅悟佛。”
“家父曾说过,枯荣寺现今在江湖上名声不显,过去百年前却是兴盛过,有一菩萨驻寺宣讲佛法,三十万信众诵佛。”
“老僧之名仅在寺内数人口中流传,一件奇事才让外人知晓,枯荣寺衰败,无人扬名,却有佛藏的传闻流传江湖,引来佛盗。”
“佛盗,本是一佛门佛子误入歧途,由佛入魔,生出窃佛的妄念,窃取佛经,当众歪曲经义,自认佛祖乃他前世之身,舌灿莲花,颠倒黑白,引人入魔。”
“佛界多位高手寻到他劝其行事收敛,他竟练成不朽佛王诀,打伤数位宗师。”
“老僧在他上山之际一句惊走佛盗。”
“家父才知道他武功深不见底,想不到什么事能引他出寺?”萧禄开口道。
“不知,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魔教左使熊先霸也来到附近了。”赵信皱眉道。
“他还敢显露真容,不怕死吗?”萧禄惊道。
沈鼎在附近寻人,熊先霸算计了九冲剑门的事,萧禄自然知道。
熊先霸有左使之名,武力或不逊宗师,这里齐聚的江湖人,九成是旁门左道,动不了他。
可沈鼎一人,抵得上这些人,沈鼎剑术之高,魔教那些老魔头不出手,谁保得住熊先霸。
熊先霸一露面,正道不顾面子,集众人之力,熊先霸难免要脱一层皮。
“听说熊先霸练的狱火魔功突破第六层,魔教狱火的滋味,你想尝一尝?”赵信沉声道。
灭魔一役后一些魔教余孽,逃入西行山脉躲藏,勾结当地绿林匪寇,积蓄钱粮。
正道几次围剿,在不畏死的匪寇反攻下,损兵折将。
西行山寨一下子吸引来越来越多邪魔外道托庇其中,大小七十二寨,邻近三州不安。
狱火一脉独占十寨,熊氏又是西行大当家,狱火出名了。
“中央魔教的人这次派熊先霸南下,不光是为对付上官傲而来?”
萧禄继续道:“仅正道在这里汇聚的人马,要翻出一个熊先霸不难?”
“上官傲或许不想早早下手,利用熊先霸坚定南方魔教抵抗的决心。”
“南方魔教分坛人马听闻消息逃得太快了,上官傲是要剿灭,不是驱赶,故集大势,碾过一地,逼魔教打一仗,不然魔教人马分散逃命,找出他们就要花大力气了。”
“你们看,左边那位高大男子,刀界传奇天怪刀欧阳治,刀势奇诡,刀法那是一个怪异绝伦。”
“他的刀法超出常理,极难对付,初次交手,吃大亏。”
“剑侠沈鼎,九冲剑门长老,传闻他剑道似仙,有剑仙之名,名列天下十大剑道高手之一。”
“九冲剑门真有南岭剑阁的传承吗?”一人问道。
“除了剑门门主,怕是谁都说不清。”
“斧圣聂怒那位大人也来了,脾气恨糟糕的家伙,大家小心点。”周围有人偷偷说道。
“他用的斧头用赤纹玄钢铸造,重二百二十斤,即使不开锋,单手运之,有千钧之力。百晓生点评是重斧无锋,大巧不工。”
“聂怒有一至亲被魔教所害,一遇魔徒,甩手飞斧,无一不是一斧两段。魔道中人一见聂斧圣至,束手待毙,不是一个坏抉择。”
“斧圣这名号是他实打实地杀来的,正道那边有人颇有微词,说他是斧魔,人人得而诛之。”
“真是江湖一场盛会啊!江湖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不错,许是江湖近年来最大的一场盛会啊!不虚此行。”
本地青竹帮不知为何靠上了太徽门人,太徽门乃正道大派,黑白两道。
骆明有幸与外来的帮派一起维护城内外,酒楼附近的秩序,青竹帮倒是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