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第一百二十章

兵马司衙门是何地?是朝堂上下,公认的最不受待见的衙门,他们这些衙门里的官,也是处在鄙视链最低的一个层次里的官。

如今的东城兵马司,因着伯爷的到来,做了事,也有了靠山,俨然一副独树一帜且有分量的衙门架势。

但怎会天真的认为,别人真会高看你一眼?且能真把你当自己人一般,给你符合朝堂规矩的待遇?

科举正途官和他们这些庶务官的沟壑,犹如天谴啊!

“刘某受教了!”

刘范抱拳一礼,很是真诚。说到底,他们兵马司衙门,包括衙门里大大小小的官身,只是因为伯爷的到来,才有了如今的些许体面。这一切从来不是朝堂的规矩所给的,而他们,也只能是遵循伯爷的规矩行事。

或者,将来有一天伯爷离开兵马司衙门了,若他们不曾给伯爷看到值得提携的东西,结果必然是重归尘埃。他们也依然只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拨官。

甚或,比起之前的不受待见更甚,因为,兵马司现下所行之事,已经让无数人红了眼睛了。

“舜卿且忙,伯爷吩咐的事,刘某去安排一下!”

念罢,刘范起身拱手道。

刘龙缓缓颔首,不再多言。

看着刘范似乎已全然变幻的态度,他心里暗自点头。

相由心生,气质态度也会因心态而变,如今的刘范,大概是真正的抛却不切实际了吧。

人真的不能太天真,也必然要找准自身的立场,否则……

越是读过书的人,想的越多,比起兵马司那几位副指挥使,刘范无疑想的更多。

或者在他想来,他如今做了事,且做的不差,说不得朝堂会对他有份认可,或许也能有个不差的前程。但实际上,怎可能呢?

条条框框,壁垒分明啊。

念及此,刘龙也不由为自己感慨。

若是月余之前,他大致也是如此吧,可自从他应了这个幕僚之后,他身上已是被打上了某个烙印。

应试、入仕,他未来必然要走的路上……

刘龙方才所言是说给刘范听,但何尝不是自己说给自己听。

……

顺天府后堂。

府尹张申和来访的张鹤龄分主客而做,悠闲的品茗闲谈。

“长孺,如今你是越发的飘了啊!”

张申缓缓放下茶盏,戏谑的笑了笑。

“哈哈!”

张鹤龄不以为忤,爽朗的笑了笑,道:“我又不指望他们把我当自己人,总之在规矩内办事,大原则是为陛下为朝廷,我又何必迁就他们,飘不飘的,何需计较!?”

“规矩?你张长孺也好意思谈规矩,你就是最不讲规矩的人!”

张申谑笑道:“头一回来老夫衙门里,便又是威胁又是蛊惑,规矩?你掌个兵马司衙门,得罪了多少人,又破坏了多少规矩?督查院、内阁、六部,如今加上这勋贵,你有遵着哪条规矩?”

“呵呵!”

张鹤龄呵呵笑了笑,道:“那些规矩只是他们的规矩,又非是陛下和朝廷的规矩,我又何必一定要循!?”

“非是陛下的规矩,或许对。但不是朝廷的规矩,可不尽然!”

“或许吧,但我可不在意!”

张鹤龄不在意笑笑,也是戏谑道:“你张府尹如今可也没有遵着规矩呢!”

“还不是被你牵累的!”

张申没好气道:“原本老夫一个要去养老的官,偏被你牵累的,想想若是当日老夫再坚决些,如今便该是在南京享福了,老夫啊,看来是要不得善终了……”

“何至于此?说不得会有更大格局呢?!”

张鹤龄笑笑道。

“你小子,又来蛊惑老夫了!”

张申也是笑笑,摇了摇头,道:“不扯这些了,你今日来此,难道就是要在老夫面前说你在御前的光辉事迹?”

“何来光辉,烦扰才是!”

张鹤龄摇头道:“今日来此,是向你通报一声,如今事皆顺遂,后续之事,有朝廷的认可,也就是按部就班的事了。不过,其间少不了有些需要慎重的地方,但应该皆不算大事。

户部那里不用多说,他们不直接参与,只等收银子,那位周部堂已是应下,如今再有朝廷行文,他至少不会影响大局。

而我等的衙门呢,我兵马司和东城锦衣卫,有我在一日,他们不敢乱为,即便是外面的事,也由我在坐镇,大致出不了事,只需留心便是。

你的顺天府,你只要在,应是也无碍。可说到底,张老哥,此皆是因人成事……”

张申缓缓点头,道:“你说的无错,因人成事啊,若是哪一日我等不在了,后事如何,不好说。那,你是如何打算的?要知道,古往今来的朝堂皆是如此,因人成事,不足为奇!”

张鹤龄缓缓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张申笑道:“你也有不知?这月余来,你不是运筹帷幕,走一步看三步?”

“我有多大能为我自己清楚!”

张鹤龄笑笑道:“要让因人成事,变成上下皆遵的制度,哪有那么容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如今走了哪一步?”

“此不在于我,我能做的大致都做了,后续的事,我也只能在对商、对民的事上多加巩固,大不了加上一些朝堂上的针对。

但许多事,以我的身份……”

张鹤龄言及,轻叹了一声。

外戚的身份太过敏感了!

张申心中也是感慨,张鹤龄也确实不容易。

于是,他问道:“看你的意思是要老夫做什么了?老夫这个科举正途的老进士,想来已被你算计进去了吧?说吧,反正老夫也上了你的贼船了!”

“可不敢这般说算计!”

张鹤龄笑笑道:“其实也不用太多,就只前番几事便可!”

“前番?”

张申念道:“禁疏?民报?”

“对,正是此事,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自古朝堂事皆是自上而下,但为何不可自下而上呢?”

张申缓缓点头,道:“此事老夫会放在心上,这几日老夫便走动走动,或许此事不算太难!若是可为,你打算如何做?”

“先将事办起来再言吧,未曾有一定的影响,一切皆是空谈!”

张申没好气道:“合着你就光指派老夫呢?”

“能者多劳嘛,受累了!”

张鹤龄抱拳道:“老哥且放心,我也不闲着,陛下那边,我会多用心!再者,我需要处置的事并不少,现下虽一片大好,但压着的事毕竟是压着,说不得便会有些反复烦扰之时。今日之后,我也要为诸事做些绸缪了!”

“绸缪?”

张申念了一声,看向张鹤龄。

“再聊吧!”

张鹤龄并不解释,他的想法不少,藏着的事也不少,可他如今无法确定自己要如何去做,说出来并没有多大意义。

终归,身份使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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