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江韩疑惑。
“不错，抉与择，本无对错。先抉后择是为利，先择后抉是为义。”
盖聂点头。
“鬼谷存在的本身，便是创造答案。世人关于天下的认知，或许可以由鬼谷定义。”
说这话时，两位鬼谷传人的眼中均是星光万丈，蕴含了整条星河。
风起，
势成。
江韩颇有些咋舌，好强的气魄，好烈的胆魄。
这就是鬼谷？
这就是纵横？
“我希望，天下间不再有纷争，不再有杀戮，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即使这个愿景很是遥远，盖某，也会为之努力。”
盖聂面朝一侧，双眸紧紧盯住卫庄眼神。
这句话，他是对师弟说的。
鬼谷传人的沟通方式，永远都是这么特立独行。
“哼，师哥，你错了！”
一句否定之语突然从卫庄口中传出，直接打断盖聂。
卫大剑客冷哼一声，眼神中有着浓浓的厉色，两蹙剑眉更是皱起。
天真！
可笑！
“师哥，你的理想，永远都是那么不切实际，只会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
“人与人之间，永远都会有纷争，永远都在不停博弈。人的贪心永无之境，只有利益才是永恒。”
“师哥，你的弱点太过明显，你太过于执着所谓的正义了！”
一旦谈及盖聂理念，卫庄就变得很是嗤之以鼻。
理想派，不行的。
想要天下大同，痴人说梦。
“有些梦并非遥不可及，只要我变得足够强。”
盖聂眼神很是平静，开口为师弟解释。一切失败的根源，都在于他还不够强，那是一种，另类的强大。
“所以，你必须要站在所有人的顶端。于峰顶，傲视群雄。”
卫大冰冷对此句倒是颇有赞同，或许这也是他少有的能与盖聂达成一致的看法。
不过，盖剑客在下一刻又啪啪打了卫庄的脸。
只见他眼眸低垂，有些昏暗，看向地板。
不知是在寻求答案，还是在自我反问：
“所谓强者，就是必须要站在所有人的顶端吗？”
……
眼见卫庄即将炸毛，江韩与韩非急忙出来打圆场。
这俩人怎么这样，一说话就掐，还没打够？
“好了好了，别吵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不必强求他人与自己相同。谁对谁错，或许还要时间来验证。”
韩非同样安抚两人情绪，尤其是卫大剑客的情绪。
在一番合力劝解之后，这一场可能爆发的决斗终是消弭于无形。
江韩心中也是冷汗叠出，暗暗吐槽。
纵与横的决斗非比寻常，真要打起来，或许能把紫兰轩给拆了。
以后还是得注意，不能让这俩人交流理念。
……
“作为秦国首席剑术教师，盖聂兄应该不会是单独来此吧？”
“应是护卫某个人的到来，而这个人，就是你的选择，就是你的坚守。”
韩非几人落座，四人分东西南北全部坐下，有侍女呈上几叠美酒佳肴，也算是为盖聂接风洗尘。
不过，盖聂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怕不是担心那人安危。
“不错。”
盖聂肯定点头，白色衣袂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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