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爵杯,名为九龙玉樽紫檀杯,乃是我的第三爱啊!”
“卫庄!!”
……
……
江韩跪坐于席,眼神幽深,面容肃然,率先发言,总结局势:
“严格来说,这次只有夜幕才有亏损。他们损失了蛊母,损失了天泽这个战争兵器,损失了一柄能搅动局势,激起漩涡的利剑。”
“但,流沙也不是很赚。我们真正与夜幕走到了对立面,算是对抗夜幕的第一防线。大家底牌皆已展露,现在就看谁的后手更多。”
这次,没有谁是真正赢家。
如果真要选出一个所谓胜者,那可能就是天泽了,成功摆脱束缚,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不过他也失去了两个得力属下,盈亏难说。
“不错,此次救下太子,流沙从中觅得机会。如此局面,正可给予流沙更多的发展契机。”
“夜幕四凶将,就先拿翡翠虎开刀最为合适。”
韩非微尝一口美酒,接下话来。
韩非地位还未稳固,朝中大臣大多偏向于张开地与姬无夜。
但张相国老谋深算,纵使这次站到了流沙这边,下次难保不会背刺。
作为文官之首,五代右相,张开地明哲保身的戏码玩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此前局势未稳,流沙没有任何话语权,从今日起,这风向却是要变一变了。”
江韩沉声,目光冷凝。
厢房内温度降低,杀气骤起。
“所以,韩非,韩司寇,一个九公子的身份对你来说,已远远不够。”
“你的上面始终压着韩宇,太子,韩王安三座大山,无论有任何利益,好处,都只会在层层盘剥之后交予你手。”
“暗中蛰伏,明哲保身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江韩蓦然起身,眼神犀利,直视韩非。
想要与夜幕对抗,就不能只凭一个公子身份。
但杀凶弑父,对于韩非这样法家的集大成者,又是何等残忍。
心中坚守的法治理念,却要被自己亲手打破。
甚至可能在史书上还要为此浓墨重彩地记上一笔。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卫庄冷冷开口,也站起身来,径直走向窗前,感受微风吹拂。
“现在是最好局势,只要不发生什么大的局势变化,此刻,正是我们整顿韩国朝堂的最好时机。”
“五方杂糅,不如三足鼎立!”
江韩空手虚握,双眸杀气暗藏。
“除掉翡翠虎,纵然可以断夜幕一臂,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翡翠虎作为商人,没有权势加身,除去容易,但钱财难求。他留下的一大批丰厚财产,若是全部都交予夜幕,流沙会很难办。”
“所以,需要时机。”
“另外,韩宇与太子,两者不能独活。太子活,韩宇活,太子死,韩宇死。”
“除掉这两者,除掉最强有力的两大障碍,韩司寇,你才能整顿韩国。”
江韩同与卫庄站至窗前,感受微风拂面。
这新郑的天,该变了。
只是,真的会如流沙所想那般顺利吗?
……
“噔噔噔。”
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