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的雪花杂沓而至,带着股没来由的汹涌架势,成为深色夜空的主宰。
菲妮是喜欢雪的,这使她想到她的故乡,可在这样静谧美好的场景里,她却在和那个大傻瓜吵架!
此刻她的心就和这雪一般凉,怒火像那被冰雪亲吻的玫瑰丛一般鲜艳猛烈。
“没错,我那样说太自私了,毁了你的个人英雄主义。”菲妮擦去掉落到睫毛上的雪花,“毕竟那是你做的少有的好事儿。”
西里斯瞥了眼亭子顶上一根爬满藤蔓的桁条,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只褚褐色的猫头鹰,它优雅地沐浴在雪中,用喙梳理着翅膀下柔软的绒毛。
“你真是个火爆脾气,小姐。”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讥讽,“你永远擅长用尖刺去戳别人最脆弱的皮肉。”
菲妮眯起眼睛,她知道西里斯在故意模仿奈杰尔喊她的语气,“没错!接受你的赞美。”
“那么,请如你说的那样,去寻欢作乐吧,小姐,我对你无话可说。”西里斯快活地咧着嘴角,眼里却毫无笑意。
菲妮惶惑地瞪着他,他说自己没有听那些话,现在却又拿出来这样嘲讽自己,“如你所愿,我高傲的您。”
“顺便说一句,你的腰是我搂过的最细的。”西里斯望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不忘轻浮地大喊道。
菲妮简直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来,她只觉头昏脑涨,双腿都快要站不稳,她怎么会有如此盛怒的时候。
她又怒气冲冲地折回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西里斯往后踉跄了半步,很快站住了,他抬手捂住脸,声音平静地哂笑着说,“啊,真疼。”
菲妮再也不想看见他。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惹她恼火?”
那只褚褐色的猫头鹰从椽上飞下来,变成了一位穿着漂亮礼服的美女,海耶.贝茨。
“你为什么一定要偷听别人说话?”西里斯烦躁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向了亭子另一头的小径,“詹姆斯他们呢?”
“你一定把她得罪透了。”海耶.贝茨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幸灾乐祸。
西里斯光火地呼了口气,“你应该在上面站了很久了吧,难道你没有听她说希望我从没救过她吗?”
那就是说,她希望和自己摆脱关系,这对他来说,比听见她说讨厌自己更伤人。哦他真是受够了,为什么他要这样低三下四?
“西里斯,你难道不承认她说的话吗,你真的很高傲,你们。”海耶.贝茨调侃着说,“哦说真的,你应该去看看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