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琛不敢顾她。
“嗯。”
下去的酒意混着委屈又上来。
阿烛手指有点抖:“在殿下眼中,臣便是这般贪财好色之辈么?”
“不、不是。”
她是神都最好的女郎。
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未来自当前途无量。
“那是我待你不好?”
阿烛又问。
喉咙里蹦出几个哽咽。
她私库都全交他这儿了,一点儿也没藏私。
就差没把名下商铺的账目捧上去。
“没、没有。”
萧庭琛低着头。
看不清神色。
“那殿下为何不喜欢臣?”
狐狸愈发委屈。
他一边说不是、没有,一边又将通的路封得死死。
即便她如飞蛾扑火。
在琉璃罩子上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不肯心软半寸。
夜色阑珊。
她听到那人轻声:“……没有不喜欢。”
阿烛懵了。
眼泪没收住,啪嗒一声坠在衣摆。
“什么意思?”
萧庭琛抿唇。
说话时,那几个字被压得细微:“是聘礼。”
她没反应过来。
甚至以为自己是幻听:“……啊?”
话已开了头,就没有再反悔的份儿。
他便努力忽视那道视线。
“大人赠予之物太贵,孤、总得回赠些什么。”
好歹是男子。
怎么能一直吃软饭。
她是权臣没错。
但他若一味不上进,只栖息在她羽翼之下。
任所有流言蜚语作利刃背刺她。
这又岂是一件轻易之事?
“有些少。”
萧庭琛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
少年人自尊心作祟。
她未答复,他就急急将东西揽回来。
“您若嫌弃,这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