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个人本来基数就大啊，不是很正常？］
［整活？我喜欢］
舒榆的心里一突，强装镇定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合法公民。”
“是吗？”
男人声音冷漠，抬起手上的光脑看了一眼资料，“五级公民，有违法记录，警告你认真回答。”
那男人顿了一下，勾唇笑道，“你的同伴中已经有人招了。”
“怎么可能？”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问完这话，舒榆后知后觉上套了。
于是她微微仰起头，朗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说一件关于玩家的事。”
那个男人还没有开口，只是用右手拽了拽左手的黑色皮手套。
他的后面突然走上来一个人。
是那个女人！
舒榆有些惊讶瞪大眼睛。
“我来检查一下审问装置。”
“这种事还不需要你一个博士亲自出马，随便叫一个人你们研究院里的人就行了。”
听着谈话，舒榆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
不知道男人和那女人说了什么，女人淡然开口，“杀了这么多人，是应该多吃些苦头。”
那女人转过头来，动作有些许僵硬，漆黑无神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瞬间一阵毛骨悚然。
用舒榆的第一视角观看直播的人大多后背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这女NPC谁啊，有点可怕。
「系统提示：本游戏里的NPC都被程序所控制，并不会杀害玩家」
这提示让舒榆更是有了底气，看向男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你不答应，那接下来我就不能保证我会不会说了。”
男人动了动嘴唇，“迟博士，你觉得呢？”
女NPC的漆黑瞳孔骤然展露出杀意，偏偏还含着淡淡的微笑。
“在他答应你之前……”她顿了一下，“你先去死吧。”
“砰”，枪声一响，舒榆的额头上多出了一个血洞，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瑞文部长，换一个人吧，她不适合审问。”
随着舒榆眼里的光彩渐渐散去，第一视角的镜头彻底消失，舒榆就像是真正的死去，死在了游戏里。
屏幕前看直播的人通过上帝视角，惊悚的盯着刚才还站在男人身后，动作僵硬的女NPC。
她面色淡然，手里仍举着手枪，眼睛无神。
众人还来不及多想，就发现系统似是即将崩坏。
在直播画面彻底消失之前。
众人都看到女NPC的模样突然出现在屏幕上，她的那双眼睛不再无神木纳，反而像是带着一丝嘲讽，似是目光透过直播镜头，注视外界屏幕前的所有人。
这最后一秒后，直播关闭，怎么都进不去，无数人涌进官网。
多数人都在问发生了什么，少数人则在问那些游戏里的玩家怎么样了。
游戏突然崩溃，里面的玩家会不会有危险。
但是苦等了多日都不见消息。
与此同时，因为无命令自作主张射杀了舒榆的女NPC被关进了联邦的监狱里。
这里阴暗潮湿，她坐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背靠坚固材料所打造的墙壁。
一条腿屈起，手搭在上面。
她藏在阴影里的脸上，带着释然和一丝激动。
让她的表情鲜活了不少。
没有人知道，当她要杀人收到内心深处的警告，脑海中涌来一股莫名其妙的杀意，她的手就像被控制住不能轻易动弹之时，她有多激动。
有什么存在不想让她杀人，特别是这些自称为“玩家”的人。
所以才会去阻止她。
是啊，她终于证实了，她，甚至是这个世界。
都是虚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