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虽不能参加科举为官,可是也能织布绣花,总归能养活自己。
宋婉死过一次,什么事都看透了。
喜儿道:“她废了挺好的,谁叫她以前整日欺负姑娘。”
宋婉眸中含笑,“你这丫头倒是疾恶如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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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窝子被彻底围困,独眼手里没有粮不敢贸然与禁卫军对抗,他就这么拖着,可是越拖仅剩的粮食就越少。他知道,自己这仗可能将不战而败。
他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这江寂是个蠢货,怎么他随随便便派了个人来,他的寨子就无端被烧了,生路也被人堵了。
奇怪。
五日过去,土匪像是挨不住了,突然夜袭了围守的禁卫军。幸得凌刀反应快,把突袭的十几个匪寇全部生擒了,其中还有个女子,叫青娘。
江寂坐在榻上,看着军帐中央被绑得严严实实跪着的女子。
青娘双眸瞪着江寂,面露恨意。
“你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所劫的财物到底给了谁?”
青娘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大哥是匪,劫的财物当然是自己花销。”
“你撒谎。”
江寂起身走近她,颀长的身姿蹲身下来,看着他,“你们和柳莘勾结在一起。而你与柳莘这对奸夫淫妇在清凉寺苟且以为旁人不知,本王知晓。”
青娘瞳孔紧缩,没想到江寂会知道她与柳莘之间的事。
他若是废物,决计不会知道此事。清凉寺后山,不是寻常人会去的地方。
一个义子,装无能藏拙。
居心可不小。
江寂道:“本王再问你一遍,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青娘道:“就是柳莘,他让我们劫财,然后全部送到他手里去。”
江寂冷嗤一声,忽而拔出短匕来,贴在青娘面颊上,“本王向来怜惜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可若是美人儿撒谎不听话,那本王就毁了她这张好看的脸。”
青娘感受着匕首的森森冷意,能清晰地感觉到刀锋就紧贴着她的皮肉,只要她稍稍一动,削铁如泥的匕首就能轻而易举地划破她的脸。
“不要...”
“既然你想要这张脸,就老实交代。”
青娘埋着头,“你能知道我们背后有人不是单纯的匪,想必也知道我们是朝廷中人所养的。我们背后之人,比你有权有势,你虽是王爷,可你在朝中并无官职。不是官就没有权。你也不是亲王,更没有调兵之权。裕昌王,我把那人告诉你了,你恐怕是死路一条。”
江寂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一个小小的女土匪,竟然懂朝廷这么多门道,倒是本王小看你了。不过你说本王知道了那人就是死路,本王想试试,看看本王到底会怎么死。”
青娘:“...”
江寂道:“说,别拿那人来恐吓本王。”
青娘道:“是金陵城中,四大营平远营的虎啸将军。”
戍卫金陵的军队统共有整整十万,其中平阳侯陈裕就占五万精锐。其余的五万就属于四大营,统领四大营的人姓章,章长秋。
四大营分为战捷营、平远营、大胜营、骁勇营。他记得平远营的虎啸将军薛傲,是陈裕的义子。
江寂嘴角一勾,陈裕的人。
他忽然觉得这剿匪倒没那么无聊乏味了,太子真是胆子不小。敢做这样伤财害命的事。
不过,他手下能人多,即便东窗事发,多的是人给他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