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也坐下身来,面上有些许落寞,“我还以为宋姑娘永远不会理我了,我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惹了宋姑娘不高兴。”
宋婉道:“我是女子,自然能感觉出来,大人与我白日见面,夜里就去找其他红颜知己,大人叫我如何开心得起来?”
顾鸢没想到自己狎妓的事被宋婉感觉出来了,这女人的感觉是真恐怖,几乎百发百中。他道:“露水鸳鸯而已,我没有放在心上。宋姑娘与他们不同,我是想娶宋姑娘为妻的。”
说罢,他想要握住宋婉的手。
宋婉一下缩了回来。
“大人可曾听过‘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这句诗。专一痴情二字,我以为大人能做到,我初次见大人时,便觉得大人一定与其他男子不同,谁知大人竟与其他男子一般无二。我在府中伤心了许久,想着今日还是与大人讲,我们自今日之后还是别再往来了。”
顾鸢面上有些急了,这些时日他都想着宋婉,日里想夜里想,今日总算是能见到她人了,可是她竟然说,他们之间不要再往来。
“我改,我绝对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从此身体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婉婉,你不能不见我。我会害相思病的。”
宋婉心里冷笑,恶心。
她面上道:“大人不会觉得我这样做骄横?”
顾鸢道:“不会,只要婉婉肯见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拿起筷子给宋婉夹鱼,那红烧鱼做得外焦里嫩,汤汁浓香,鱼肉白嫩得似豆腐,咬在嘴里几乎能入口即化。
宋婉道:“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你这么瘦,我看着会心疼的。樊楼的红烧鱼每日只做一百份,若是我再来晚一会儿,最后一份就要被裕昌王抢走了。婉婉是不知,裕昌王被人参了一本,如今正待在家中读书呢。”
宋婉眉心微蹙,但没出声。想他还能待在府中读书,应该就不是什么大事。
顾鸢见宋婉面色平淡,就知道宋婉对江寂丝毫不上心,“裕昌王也就有一副好皮相,到年老就什么都没了,婉婉是好眼光,定不会多瞧他一眼。”
宋婉道:“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参?”
顾鸢身子一僵,后道:“谁知道,他得罪人了应当。”
宋婉不再出声,顾鸢也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者有没有想江寂。
他心里总觉得,几日不见她,她待江寂似乎不比之前厌恶。
他绝不能输给江寂。
这次他侥幸逃过,下次就未必了。
顾鸢道:“我听说城中新来了一个戏班子,唱的戏很是不错,待会儿我们去听听?”
宋婉摇头道:“那儿人多眼杂,我就不去了。被人看到你我,难免要遭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