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老李还是娇气了点,你瞧瞧,我年轻的时候我家那死鬼忙工,连续半个月回家倒头就睡,我也没抱怨半句。”
“是这个理,人呐,哪能天天盯着对方笑不笑,哄不哄你欢心呢?谁没有自己日子似得,天天为了一天两天的疏忽在那自怨自艾,当真是好日子过惯了!”
这些话一句句说得谢承蕴脸色僵硬。
娇气?自怨自艾?好日子过惯了?
他转头就走,一日便是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都足够自己温一本书了,难道这还不久吗?
越想他脸色越黑,这些天他光是故意生病就生了三次。
府上都在传,往日一年也病不了一回的二少爷怎地近些日子频频头疼脑热,莫不是撞见什么脏东西了。
“少爷,还在忧心呐?”阿福古灵精怪地钻出来。
赶在谢承蕴冷冰冰地让自己滚蛋之前,阿福献宝似地递上一册医术。
“少爷,这种肚子疼怎么样,这种病症您还没试过呢,这疼的位置好像在胆囊呀,少爷你可得找准。”
“呵——”
空气来传来一声很轻的讥笑。
在阿福疑惑地想去寻的时候,谢承蕴已经单手抽走册子然后重重塞回他怀里。
阿福迷茫地对着医书左看右看,难不成少爷是觉得这种病太简单了?
夜里露色浓重的时候,便是家家户户都歇下的时候。
江瑟瑟靠在椅子上对着梅星翻出来的医书随意翻看。
“你们少爷今天又要生这个病?”她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正满头大汗的阿福。
阿福叫苦不迭,他也没想到自己藏催汗药没藏好被那梅星瞧见了。
在梅星的拷问下,自己什么都招了。
“少夫人,下次不敢了。”阿福老老实实地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
江瑟瑟无奈地将东西扔给他,“我没工夫陪你们玩这套。”
被江瑟瑟赶出去的阿福好不难过地在谢承蕴面前哭诉。
“都是奴才没收好东西,让您被少夫人误会了。”
谢承蕴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灌口凉茶,冷冷留下一句话,“你再整这些就和银川换换位子。”
阿福焉了吧唧地走出去,老老实实替少爷盯着那里屋的灯光。
里屋的灯光因为女主人还在练字的缘故,一直没有吹灭。
终于,江瑟瑟放下笔。
“吹灯歇息。”
“要给少爷留灯吗?”
“留。”
免得他到时候闹出个黑灯瞎火把自己撞到了的情况。
黑夜里,江瑟瑟睡了半天没睡着。
她侧过身,眼睛定定地在黑夜里发呆。
明明累得很,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江瑟瑟干脆思考起江家的事情。
她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步就可以让江家彻底万劫不复了,走到如今当真步步算计。
用不了多久,京城没有什么江家,只有罪人江氏,也不枉自己花了这么久徐徐图之。
“江瑟瑟。”清清冷冷的男声在夜晚里意外地有点模糊不清。
江瑟瑟闻言翻过身,她不明所以看着谢承蕴朦朦胧胧的身影,“怎么了?”
他大晚上的怎么也不睡觉。
“我——”
愣了半响,谢承蕴咽下去接下来的话,他深吸一口气,“没事。”
江瑟瑟却觉得不太对劲,这个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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