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思忖半响她还是点了头,让阿福和银川照顾到底没自己方便。
折腾了一个晚上,江瑟瑟和谢承蕴才回府睡下。
第二天江瑟瑟自然是睡到日上三竿才睁了眼。
她感觉到身侧有什么东西,不舒服地蹭了蹭,然后侧目看去,就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谢承蕴,你这是在做什么?”江瑟瑟单手撑着坐起来,才发现谢承蕴睡着睡着竟然越过了他们的楚汉河界,整个人挤到了自己身侧。
谢承蕴抿着嘴,睫毛忽闪忽闪,“夜里冷,我的被子被你卷过去了。”
江瑟瑟低头,就看着自己身上盖了两层被子。
“你确定我隔着这么远,把你的被子抢过来了?”江瑟瑟狐疑地指着足足能躺下四个人都不挤的床榻。
谢承蕴捂住胸口轻轻咳嗽一声,声音里带着干涩沙哑,“总不能是我把被子扔过去的。”
江瑟瑟沉默了,其实她隐隐觉得谢承蕴扔被子比自己抢被子要合理些。
“你按时喝药,我今日有事外出。”江瑟瑟没有过分纠结这个话题,唤来沁心给自己梳理打扮。
所幸约的是下午,现在赶去湖外寺庙并不晚。
谢承蕴就安静倚在床上养伤,直到看不到江瑟瑟的背影了,他才站起来,举止间哪里还有半分虚弱不适。
他盯着那晚热气腾腾的药,神情变幻莫测,最后面无表情将药全部倒进了窗外草丛里。
来送药的阿福看得目瞪口呆,“少爷,这药一日要喝三次的。”
谢承蕴淡定地将药碗放回去,“把药换成性凉的。”
“这不是越治越差了吗?”阿福懵逼地拿着小碗不知所措。
“我要治的是心病,可不是什么刀伤。”
留下这句话,谢承蕴抬步就离开了院子。
湖外寺庙乃是菩提寺,有百年香火,据说求得姻缘十分奏效。
正烧人的阳光透过树冠,洒在青石板小路上,那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哒哒的,踩得几块松动的石板一阵阵摇晃。
江瑟瑟戴了个能将整个上半身罩住的大帷帽,身后跟着同样打扮的沁心。
来到约定房间内,江瑟瑟才施施然摘下帽子。
等的早就不耐烦的江采雪乍一见到来人,登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她站起来,面目狰狞:
“江瑟瑟,怎么是你?”
忽然,江采雪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上更恨,“你故意骗我出来的!你想做什么?”
江瑟瑟没有理会对方的叫喊,而是优雅地坐下来,不经意露出自己的香囊。
这香囊里加了能令人激动的药材,就是专门为江采雪准备的。
“几日不见,不知道我如今该称呼你为什么,侧妃——哦不对,还是叫你江采雪吧。”江瑟瑟抿唇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讽刺。
江采雪深吸一口气,果然这江瑟瑟就是来嘲笑自己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杜丽丽是你搞的鬼!”
江堂水回来后就查明白了,那杜丽丽与江瑟瑟恐怕有什么往来,只可惜杜丽丽早就躲得没影了,不然也要让江瑟瑟知道什么叫对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