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色倾染在三皇子府的屋檐上,这安宁的氛围却并没有令人觉得欣喜和心安。
如同江瑟瑟的猜想,三皇子府上此时一片阴霾,人人自危。
这个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连崔依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烂泥一坨,这种人也好意思求娶长姐去争什么九五之尊的位子。
不同于崔依依的冷眼旁观,江采雪端着熬了老半天的汤,穿着最漂亮的裙装温柔敲响南宫辰的书房。
她这些日子想了许久,认为还是自己鲁莽了,到底和南宫辰有少年情意在,说什么也不该让外人捡了便宜。
只要她再乖一点,再温顺一点一定能让南宫辰重新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向自己。
怀揣着这种跃跃欲试的心理,江采雪一直按规矩候在书房外面等南宫辰召见自己。
岂料,等了半响里面没有应答,江采雪只能狐疑地推开门。
入目竟然是南宫辰喝得伶仃大醉的模样,他如同一滩泥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周围是开封了的一排酒,连个看护的小太监都没有。
江采雪急忙提起裙摆快走几步,动作温柔地扶起南宫辰。
“辰哥哥,别喝了,妾扶你去床上休息。”
迷迷糊糊中,南宫辰听到了一道熟悉而温柔的女声,他心下几种情绪交错涌动,最后就那么用力地抓住了对方的手。
江采雪被他抓的心头一喜,果然南宫辰还是最爱自己的,“辰哥哥——”
“瑟瑟,你为什么不帮着我了,你还在记恨我是不是,瑟瑟·····”
那一口一个瑟瑟,如同十二月底的一盆冷水将江采雪浇得透心凉,是从脚底冒出来的寒气。
她一瞬间呆滞在原地,失去了所有的动作。
江瑟瑟?
他喝醉后念的人竟然是,江瑟瑟?
可是凭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还念着那江瑟瑟,她已经嫁给别人,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江采雪脸色激动,起身后退几步冷眼看着南宫辰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所有人都可以,唯独江瑟瑟不行,唯独江瑟瑟!
江采雪眼底的嫉妒越演越烈,她从记事起就活在江瑟瑟的阴影下,嫁给南宫辰不仅是因为爱慕,也是想要胜过江瑟瑟的执念,可是凭什么?江瑟瑟如今没有了秦家,甚至被人避之不及,她都这样了却还可以轻易拿走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
江采雪几乎逃也一样地离开这里。
“江瑟瑟,是你逼我的!”
直到离开了主院,江采雪眼里的痛恨也没有消退,她愤怒地将提过来的汤一下子掀翻,浓郁鲜香的汤汁洒了满地。
“去告诉正妃,明日祖父大寿,我要亲自备着礼物回去一趟。”江采雪深呼吸几下,眼神渐渐清明,她重新扬起高傲的脖颈。
今日的江府比起一贯的低调简单,屋檐下都拿那红丝绸做了装点,绕过堆砌的假山和凉亭,踏上抄手游廊,便是那招待客人的中庭,早已摆好了满当的圆桌。
标志有三皇子府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江府,黄色的帘子被挑开,江采雪一身桃色锦衫,下着水蓝色湖绉裙,她带着得体的笑意朝候在门口的几位姊妹走去。
“怎地大家都出来接我了?”
一句话引得剩下三位江家姊妹都是嘴角挂上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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