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忍无可忍一脚踩在林育明脚上,面无表情的道,“你难道想和清清在一起?”说完脚上更加用力。
林育明脸上的表情十分惊悚,一部分是疼得,一部分是吓得,“你,你在放什么狗屁!我只是,只是拿清清当妹妹!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唉唉唉!别踩了!”
宋衡听到这话,才松了咬紧的后槽牙,在林育明脚上捻了捻才松开。
林育明终于得到解放,一跳三步远,立马远离了宋衡,疼的呲牙咧嘴但嘴上还不忘叨叨,“你这人不讲武德!我跟你讲,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说完像是背后有鬼一样,一瘸一拐的却不耽误他的速度,窜上马车也不等宋衡,直接走了。
宋衡冷呵一声,觉得林育明想太多了,自己和沈清清的事情轮得到他来同意?
宋衡是乘坐林家的马车来的,现在林育明逃跑了,他只好走回去,只当散步了。
沈清清一路上都没敢停,手里抱着汤婆子,一路飞奔到浅云阁的时候,还是冻的不轻。
苏嬷嬷见人回来,连忙端着一碗热汤让沈清清喝下,又打发采菊两人也去喝一碗,省得着凉。
沈清清一口闷了一碗汤,才觉得僵硬的四肢活了过来。
“小姐可是用过饭了?”
沈清清坐在客厅望着外头的雪摇了摇头,道,“没吃饭,但是吃其他的吃饱了,现在不饿。”
苏嬷嬷点了点头,现在还早,才半下午,迟会准备也不迟。
沈清清坐在客厅里发呆,觉着有些冷了,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披风,这是苏嬷嬷刚给她做的,是舅母送来的上好的白狐皮毛,穿着甚是暖和。
沈清清舒服的喟叹一声,怪不得东北人爱穿貂呢,还真是舒服。
她突然想到刚刚在外面时,宋衡站在那里,消瘦的身条,虽不至于病弱,却穿的很单薄,也不知冷不冷。
“采菊。”
穿的一身棉服的采菊走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沈清清摸着身上的披风,自从上次宋衡首先迈出一步,俩人便联系不断。
宋衡还派了一个属下在她身边,虽然她看不到那人,只需按照宋衡教的,猫叫两声,那人便会出现。
若是旁人,沈清清定会认为是在监视她,可宋衡这么做,只会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她。
他帮了自己这么多,沈清清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表示一下,于是便吩咐采菊,把剩下的白狐皮子拿来,她想看着给宋衡做点什么。
采菊也没多问,把剩下的皮子递给沈清清,又拿来针线筐递给她,知道沈清清不爱身旁有人,一福身子便退出去了。
沈清清摸着手里的毛皮,剩下的并不多,若是做件衣服怕是不够,她想了想,挑了一块藏蓝色的布料,在上面比划了一下,眼里闪过满意的笑容。
宋衡回去的时候,靴子都湿透了。
墨染带着耳暖正在拨拉炭盆,公子的无烟碳又被二公子拿走了,他只好先用着去年的剩余,不知是受潮了还是怎么,点了半天还是没着。
宋衡走了许久,虽然他身子好,可也挡不住下雪,进到屋刚想暖和暖和,却发现屋内屋外一个温度。
“墨染,这是怎么回事?”
墨染一回头,便见到头发微湿,鞋子滴水的宋衡,吓了他一大跳,连忙起身拿着布巾给他擦拭头发。
“公子怎的这副模样?难道林公子没送您吗?”
宋衡见他够不到自己,便接过布巾自己擦,“无碍,为何屋里没点碳?”
墨染跑去给他拿新的靴子,听到这话,脸一下拉了下来,“还能有谁,属下去领碳时,那管家告诉我,咱们的分例被二公子领走了,只能点去年剩下的,可能是受潮了,到现在属下还没点燃。”
若是搁平时,宋衡懒得跟宋凌计较,可今日他心情不好,擦头发的动作不停,换了新的鞋子,冷声道,“你让墨夜现在去管家那里,把属于咱们的碳取来,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墨染就等着宋衡这话呢,平日里因为宋衡的性子,他都快要憋屈死了,虽说每次宋衡弄来的东西,比府里好上千百倍,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