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洄看到这两个小姑娘认错的态度和速度，险些没有绷住笑出声，不愧是他带过的学生，各方面都很对味。其实他根本没真的生气，但还是要作出一副严师的样子来，继续板着脸说道：“第一天报道需要做什么，还需要我再教你们一次吗？”
这个袁笙熟悉，她当时去安南明悟学堂也是中间插班进去的，第一堂课上张洄是有让她给同学们做个自我介绍。所以在张洄提点后，马上自觉地向右转，面向同学们：“诸位同窗安好，非常抱歉打扰到大家的上课时间，在下是来自贺府的袁笙，今日第一天来学堂报道，往后将与诸位一起在张洄先生的悉心教导下学习进步，望各位多多指教。”
青姝看到袁笙打的样，立刻有样学样地跟着做了一套，结束后又小心翼翼去观察张洄的表情。
“还傻站着做什么？傻站着就能学习进步吗？那两个空位看到没有，去坐好听课。”
“是！”
“是！”
留着的空位是在偏角落的位置，而且还是同桌座位，袁笙和青姝在众人的注目礼下从讲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尽可能轻地放好书盒，拿出文房四宝摆好，强装镇定开始听课。
不知道在掐了自己大腿多少下之后，这堂课终于要结束了，大概是中途进来的原因或者是有一段时间没上课的原因，今天张洄讲课的声音在袁笙耳朵里越来越像大学课堂微积分老师的催眠音了。但是袁笙没想到，在下课前张洄居然说：“今天迟到的两个人留堂。”此话一出，青姝的背瞬间挺得笔直，袁笙这才意识到好像青姝这一整堂课都是半趴着，不知是在神游还是在睡觉，看来听不进去的不止她一个。
等到其他同学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袁笙和青姝被张洄叫到第一排坐着，不知是不是袁笙的错觉，她觉得张洄现在的脸色比早上看到她们迟到还要难看。
“现在清醒了吗？”第一句话一出，袁笙就知道完了，张洄肯定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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