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月微微一笑,低头恭敬的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听说太子从马上摔下来后,就再也无法行走了,我很担心,他是国家的左膀右臂,是国家的守护神,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无法带兵打仗,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故而,我潜心钻研,如今已有了些许成就,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准许我,现场为太子诊治。”
现场治?!
难道要君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他的裤子,让安北月在他的腿上乱摸?
宋月梨诧异的看向安北月,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安北月的目的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都是冲着君年去的。
宋月梨担忧地看着君年,这只是一个幌子,若是安北月一个不小心,真的伤到了他,该如何是好?
还是说,安北月故意用痛苦来刺|激君年,让他无法继续演戏?
宋月梨不明白君年为何要伪装成残废,但她本能地觉得,绝对不能让君年伪装成残废。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宋月梨的目光落在了君年身上,后者的目光也落在了宋月梨身上。
君年的眼神很平静,似乎并不在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的平静却影响到了宋月梨。
宋月梨知道君年的意思,那就是“别担心”。
担心?
他是如何看出来的?
不对不对,他不是问,她是不是真的关心他了?
君年的目光,转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沉声道:“父皇,母后,我的双腿莫神医给我治好了,我想,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的双腿就会好起来,在这段时间里,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的病情。”
安北月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她知道,君年并不是在否定她的医术,他只是否定了她而已。
可是,她哪里肯放弃?三年多以前,她看到君年得意洋洋归来,那一幕,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立于众人之间,如同蚂蚁般微不足道,而他,却是一杆银枪,骑着骏马,傲视万千大军,神采飞扬。
街道上,有不少姑娘将手中的香袋和丝巾丢给了他们,而他,却只接住了她扔的那一个。
从那时起,安北月就在心中立下了一个誓言,这辈子,她一定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安北月深深地呼吸了一声,强忍着被拒之于千里之外的窘迫,冲着君年淡淡一笑,道:“陛下,莫神医的医术毋庸置疑,但我这一手针灸之术,却是出自药王宗,曾让一位十年前就已经痊愈的患者,从此起死回生,想来对陛下也是大有裨益。”
君年与十王爷君岩的生母,一向沉默寡言的庄贤妃突然出声:“陛下,要不,让她去试一试?我最担心的,就是年儿的双腿,自从他受伤以后,我就寝食难安,多一个帮手,岂不是多一分胜算?”
宋月梨抬起头,目光落在方才察觉到庄贤妃身上。
今天的皇后娘娘,一身明黄色,与她的容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洛贵妃,则是一袭艳丽的红色,只比真正的红色稍逊一筹。即便她是妃子,但毕竟只是侧妃,依照先人的习俗,她不能着大红的衣裳,而洛贵妃却着大红的衣裳,显然是想要与她一较高低。
至于庄贤妃,她的年龄并不是很大,但是一袭青灰色的衣裳,让她显得很是低调,几乎让人忽略了她。
而且,她天生就有一种江南姑娘家的气质,说话又是吴侬软语,声音又是那么的温柔,让她看起来越发的娇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