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困乏?
不论戚宝苏如何开口,殷穗禾皆是不愿意见他。
正当戚宝苏手足无措时,殷山海从后山浇水回来。
撞见这情形,也意识到什么。
“戚公子,你有所不知,穗儿到处躲着不愿意见人,是前几日被蜜蜂蛰了脸。”
殷山海替殷穗禾解释着。
“像是她们这般年纪的女儿家,最是在乎颜面,戚公子,你也别介意。”
说罢,殷山海不住地摇摇头叹息。
“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这个做爹的,穗儿都不愿意见。”
原来是这样。
戚宝苏再次敲门,只耐着性子地哄着:“穗禾,蜜蜂蛰是有法子治的,你开门,让我瞧瞧可好?”
戚宝苏素来是谦逊有礼的君子。
殷穗禾咬着下唇,迟疑半晌,还是将房门打开。
虽说戚宝苏事先已经做好准备了,可看到殷穗禾眼皮上面肿起一个小包,以及脸颊上各种红肿时,他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不准笑。”
殷穗禾抬起手就要捂住自己的脸。
“你就是故意笑话我。”
戚宝苏忍俊不禁,“我没有笑话你。”
末了,戚宝苏又温声细语地劝慰。
“这种伤好得快,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见殷穗禾缓缓地垂下眼眸,整个人看起来皆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时,戚宝苏递了一杯茶水过去。
“戚姑娘,你且等着,我去帮你买药。”
殷穗禾原是想要道谢。
但戚宝苏走得极快,她还来不及多说。
望着戚宝苏的背影,殷穗禾只低声喃喃着。
“谢谢你,戚宝苏。”
县城里的药铺掌柜一见戚宝苏,皆是要拿出打烊的木牌。
前些时日戚宝苏查封了不少药铺,回忆起此事,多数药铺皆是心有余悸,生怕出什么差错。
戚宝苏倍感无奈。
他望着急匆匆要关门离去的回春堂的掌柜,慢条斯理地走上前两步,又问:“这么早就要关门了?”
那掌柜的二话不说地脱口而出:“谁知道江县令您来是买药还是来查封我们回春堂的?”
有前车之鉴,掌柜无非是警惕戒备起来。
“先前之所以查封其他的药铺,是因为他们明里暗里掺假,赚取的多数都是黑心钱。”
戚宝苏不紧不慢地开口。
“剩余的药铺并未售假,官府断不可能会为难。”
先前的事宜声势浩荡,可多半人都不知晓实情。
眼下戚宝苏细致解释一番,回春堂掌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江县令,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不仅如此,还有人热切地上前去招呼戚宝苏。
“江县令,您要不要来我家药铺瞧瞧?”
“江县令,不知道您要买什么药?”
将事情说明白,所有人都转变了态度。
戚宝苏此番本就是替殷穗禾来抓药。
他没敢耽搁太久的时间,直接跟着回春堂掌柜去抓了几份清热消肿的药材。
看着满满两包药材,戚宝苏正准备去给殷穗禾送药。
见前边还有卖糖人的,他又特意买了一份。
也不知殷穗禾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