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柜员满脸开心地去拿包装盒了。
温兮：……
他是把她当奇迹兮兮在养吗？
她一个学生，整天穿校服，哪里用得上这些。
“哥哥，够了够了。”温兮见他结完账拎着购物袋，连忙把他往外拉。
温兮没有注意到，商场里那个发传单的熊猫玩偶已经跟在她不远处很久了。
玩偶服里的贺沉舟看着她挽着一个男生的手，看着她笑，看着他们亲密的小动作。
他一直跟在后面，不敢靠近，那个男生气质很好，他只远远地瞥到了几次他的侧脸，看起来很帅。
他陪她逛了很多奢侈品店，拎着满手的购物袋，想必家世也和她很般配。
这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吗？
贺沉舟穿着笨重的玩偶服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中间，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一次又一次，憋得眼睛通红。他不敢落泪，因为他现在没办法擦掉眼泪。
他们离开这层楼的时候他没有再跟上去，他还有工作，他还得赚钱。
贺沉舟麻木地发着传单，他很想早点结束今天的工作，他想回去睡一觉。
睡一觉，这一切或许都只是一场梦。
醒了之后，就没有发生过今天的一切，他没有见过那个优秀的男生。
又或许，从他遇见温兮的那一刻起，就都是一场梦。
醒了之后，一切都还是从前那样，没有温兮，没有朋友，他还是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
他突然想起了美国诗人狄金森的一首小诗——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