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讽刺。
“是场什么宴会？你为什么要每年都去？非去不可？”
陆湛，“是陆荣华当年正式接手陆氏集团的纪念日。”
苏窈眸色复杂。
陆荣华正式接手陆氏集团的纪念日。
每年都会举办宴会。
她之前听陆清提过，在陆荣华之前，陆氏集团的董事长，是他和陆湛的父亲。
因为他们的父母双双遇难，陆荣华才接管陆氏集团的。
“奶奶就不说什么吗？”
苏窈不觉得自己是个菩萨心肠的人。
但她刚才听着陆湛的话，竟有一秒钟心疼他。
陆湛轻描淡写地，“没有，陆荣华说，那也是纪念我父母。”
是纪念什么，陆荣华心里清楚。
陆湛心里，也早在证实了当年的一些事情之后，就清楚了。
“好，一会儿去挑礼服，明天我陪你去。”
这个男人如今是她的，不管爱和不爱，他们离婚之前，都是夫妻关系。
她苏窈的人，自己可以欺负。
但不会允许别人欺负。
这答案在陆湛的意料之中，他微微勾唇，“谢谢。”
“不用谢。”
苏窈盯着他嘴角的笑，被上一句，“三个月后离婚的时候，你爽快些就可以了。”
陆湛，“……”
他嘴角的弧度瞬间隐去，薄唇抿成一线的转过脸看向车窗外。
不理她。
还挺有脾气。
苏窈瞥瞥小嘴。
但这么轻易的就让他笑不出来，她忍不住弯起唇角。
这个傲骄的男人，不会真喜欢自己吧。
陆湛陪着苏窈去的地方，是江城以邻近几城最大的药材基地。
沈宁峰说，这是她之前合作的。
不知道以前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怎样，但这一次，苏窈推着陆湛一进大门。
负责人就像迎祖宗一样的迎接他们。
只差跪下来拜了。
“苏小姐，这些都是我们精心挑出来的。”
“什么价格？”
苏窈随手抓了两种药材查看。
负责人朝她旁边的陆湛看去一眼。
苏窈抬头正好看见，淡声问，“你看他做什么？难道他像冤大头？”
负责人，“……”
陆湛，“……”
“当然不是，苏小姐说笑了。”
反应过来，对方立即解释，“苏小姐是我们的VIP顾客，价格方面你放心。”
“嗯。”
苏窈笑笑，“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乱宰顾客的人。”
算好价格之后，苏窈把账单发送给沈宁峰，问他价格和之前相比怎样。
沈宁峰回复得很快，[一样的，价格没有变动。]
从半年之前，对方给他们的价格就比之前打折了一半的。
反之，据说他们给苏氏的药材价格一次比一次飘高。
离开时，负责人把他们送上车。
车前关上的时候，他还在看陆湛。
以至于，车子上路之后，苏窈干脆侧身打量旁边的男人。
“怎么这种眼神看我？”
某人被盯着，好笑的问。
苏窈眉间泛疑，“我在想，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以为你是神经病。”
陆湛，“你少拐着弯骂我。”
苏窈笑，“不是骂你，是真的，他一直盯着你看，肯定以为你是神经病，戴面具装逼。”
“苏窈。”
陆湛突然严肃，“你一个姑娘家，说话能不能文明点。”
苏窈看了眼前面双肩颤抖的司机。
突然靠近他耳边，轻声说，“我现在不是姑娘家了。”
陆湛被她如兰气息惹得气息微乱。
用同样的低的音量，微哑地问，“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