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到目前为止,他们这个便宜弟弟依旧还是像一只漂亮却格外恋巢的小奶啾一样,极其依恋他们这些陪着他长大的血亲之人。
“二哥哥,我刚才就想说了,你今天身上有那种好难闻的味道。”
赵予安在赵温狄身上又是蹭又是亲的,早就闻到赵温狄有一股血腥味了,但之前没敢说。
这会瞧见赵温狄心情似乎好点了,捏着鼻子当着他的面做足了嫌弃的样子。
赵温狄看着假模假样捏着鼻子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还窝在自己怀里搂着自己胳膊不动的便宜弟弟,不动声色道:“来这里之前处理了几个人,没来得及洗漱。”
“哦,那二哥哥你现在好脏啊。”
赵予安张嘴咬住赵温狄递到嘴边的一小块饴糖,含糊不清道。
赵温狄从来没指望他这个便宜弟弟,能在皇宫中从头到尾都能保持一颗天真至愚蠢不知世事的童心。
南山狩猎那日从高台坠下,他们的父皇当着他们便宜弟弟的面一连诛杀了十余人,尸体堆成的小丘和血泊一度成为了很多在场人的噩梦。
前朝余孽越狱行刺那日,龙承殿一片混乱,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从那之后龙承殿的宫人因畏惧这曾经堆积了太多尸体的帝王寝宫,服侍的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可他们的便宜弟弟历经过这两件事之后,该吃吃该睡睡,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当时哭是哭过,甚至哭得可怜兮兮的,但仔细想想,他似乎没有哪一次哭是被那种血腥场面吓哭的。
他们的便宜弟弟,似乎生来就不怕这种肮脏又血腥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