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到处都是一片奢靡繁华的景象。
歌舞升平,酒酣微醉。
赵予安托着脸颊坐在皇子坐席上,仰着脸看高座上与群臣举杯互饮的赵元信。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杀了一个与他同年岁的孩子?
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
赵予安觉得赵元信这次边塞一行绝对遇到了一些事情,直觉告诉他赵元信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
赵予安想问,但同时也知道以他现在的年纪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是不能问出口的,因此整场晚宴下来视线都离不了赵元信。
“看了父皇这么长时间,小九也该看看皇兄了。”
赵予安扭头,见身边的赵温狄拎着酒壶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眉宇间还有一抹酒酣的薄红,不由得皱眉。
自从那日入了东宫,他便再没见过赵温狄,只在宫人那里偶尔听到几次赵温狄的踪迹。
次次都是一些手染鲜血,手段残忍的事情,听的多了,赵予安便只剩下一种感慨,只觉得当初自己能在赵温狄身边全须全尾地呆那么长时间难能可贵。
后来再听,竟是一些赵温狄差人将他以前的东西陆续扔出寝宫的事。
赵温狄善变且不顾外人眼光行事,这是赵予安上辈子就知道的事,所以除了最开始有些不适应外,后来便渐渐想明白了。
他这位二皇兄向来恣意,这一世最开始对他的种种,兴许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兴趣过了便腻了,趁着东宫接手,正是脱手的时候甩开他也是正常。
至于挂在贵妃名下,最初不论是贵妃和赵温狄都未曾表现出在意的样子,甩开他后让他做个有名无实的养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温狄见面前的小团子望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抬手将酒壶扔在面前的案上,皱起了眉心凑近赵予安:“不过月余未见,便不认得皇兄了?”
赵温狄曾听闻,幼童与谁相处时间久便亲近谁,与谁长时间未见变会逐渐忘记疏远谁。
以前不信,此时却是不由地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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